谢断孽仓促分开。
清宁心知如许下去虽能罚得了裘贵妃,却也获咎了天子,实在是百害而无一利。
这是一个好主张。
……
但司狩如何能够让她如愿。
而鞭二十再加惩罚,是一个很合适的价码。
“你做出这类胡涂事,实在令朕绝望。但朕念在你是初犯,且并未形成本色伤害。朕罚你禁足宫中,每日跪于佛前誊写宫规百遍,非诏不得出。”
目睹着天子就要气愤,清宁微微屈膝,道:“陛下,臣女有一事要禀。”
她来自当代,没有男女大防的认识,更何况是医患。
天子有些不满:“朕不是已经惩罚裘贵妃了吗?”
“这……”天子犯了难,他视野看向了一旁的清宁。
一时之间,两人谁都没有开口,隔着屏风,一个坐,一个趴。
天子还是那副神采,闭着眼睛,想救又不敢救。
听到动静仓促赶出来的裘贵妃白了脸。
天子闻言,看向清宁的目光,尽是不舍:“你说的是真的?你可知诬告皇子是何罪?”
天子虽故意,但实在也不敢在司狩充满威慑的目光下对爱妃如何。只能命令将她关回房,让太医使尽浑身解数救治。
氛围有些难堪。
她当然是不成能谅解裘贵妃的。
“请依国法措置。”司狩道。
裘贵妃用力想摆脱桎梏,却还是无济于事。
天子闻言,踌躇了一会儿,但也算有了台阶下:“皇后所言极是,就这么办吧。”
而清宁现在,保持沉默,不表态度。
清宁躺下,司狩倒是避嫌地坐到了屏风往。
仿佛站在这里,旁观这统统的,只是一个没有情感的兵俑。
不过,司狩看起来有些绝望,但甚么也没说。
“既然带着,为何不消?”
……
天子不满,但也没说甚么,很快,宫人便拖走裘贵妃,将她押至天井。
司狩目光直视他,不转动。
但是,司狩用不解的眼神看谢断孽:“不然呢?莫非你想不救,让他们死?”
裘贵妃现在沉浸于被惩罚的哀痛中,跪在地上凄惨痛惨:“……谢陛下。”
“带着的,如何了?”
裘贵妃神采不竭窜改,却也晓得事情不成挽回。
先前她们有默契地赶走六皇子,是为了制止龙灵年与天子见面。
只要清宁开口谅解裘贵妃,或许就能窜改司狩的态度。
清宁和公主太子倒是惊奇地看向皇后,没想到夙来暖和内敛的她,竟然现在会堂而皇之为清宁出头。
她忍不住哭,不断地哭,乃至想摆脱桎梏,扑到天子面前,跪下叩首讨情。
清宁尽力构造着说话,想突破这类难堪,可还没开口,就闻声司狩沉沉地说:“我给你的匕首,你没有带在身上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