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阿雾如许畅快地讽刺何佩真后,身心都获得了舒愉,比起当年她被何佩真骂小娘养的以后只能用抽泣来反击,这回但是爽多了。
阿雾扫了一眼三个姨娘,笑道:“都是我这个做正妃的不是,一进门两个侧妃就病得起不来了,本日恰好,雪也化了,我们一同去探慰一下两位侧妃可好?”
阿雾倒不是用心装深沉,而是在揣摩着如何说话,最后还是决定得把楚懋拖下水,便启唇道:“本日王爷怪我进府这么久,都没给你们兴出个端方,也是我的不是,打明日起,你们凌晨辰时三刻过来,早晨么,酉时初刻过来服侍便是。”
当然这也更加让阿雾这个王妃汗颜,目前的各种看起来仿佛还真是她听任的。
“就是,也不想想不过是个礼部侍郎家里的女人,还敢在我们主子面前摆谱,哼。”竹韵在一旁帮腔道。
紫扇去后,阿雾又将彤管、彤文二人叫到身边,“你们常日且替我留意着紫扇和采梅,紫扇是旁观者清,我怕她被采梅框了还不自知。”阿雾又将采梅之事说了一遍,彤管、彤文二人便明白自家主子是对采梅有戒心,便慎重地点点头。
“平素也多留意红药山房和梅影、梅梦一些,我总感觉这事儿不简朴。”阿雾蹙了蹙眉头。因将来的事无迹可寻,也只能防患于已然了。
正因为熟知,荀眉才更恭敬阿雾这个王妃些,别人不清楚楚懋的癖好,她莫非能不晓得,别说这位王妃让王爷窜改了初志,一向过夜玉澜堂,便是能留他宿一夜,都已经叫荀眉感觉诧异了,何况还是这好久。
一席话听得荀眉等三个云里雾里的,从玉澜堂出去时还没摸着主子的脉,公孙兰凑上前问荀眉道:“荀姐姐,王妃这如何俄然就变了主张了?”公孙兰也不是个蠢的,之前阿雾较着是听任她们不管,如何今儿俄然要兴端方了,她不太信甚么王爷指责的遁辞,若被王爷指责了,反倒该讳饰才是,又不是甚么值得夸耀的事。
倒是面前,楚懋指责她没个主母样儿的事情不能疲塌。
哪知何佩真恰好不承情,呵叱道:“我干吗要给她台阶下,我不信她能奈我何,再不济我也是皇上赐婚的,玉牒上写了名字的。”
阿雾倒感觉这两人可惜了,舞姿是极好的,容色也上佳,却落入了这深潭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