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雾,阿雾,别怕。”楚懋的声音降落、淙淙,像古琴奏出的陈腐乐章,带着三分棍骗性的安抚。
楚懋听了倒好,也不将阿雾放下,只拿起手边阿雾的团扇,替她摇起扇子来,“好点儿了没有?”
元蓉梦端坐在紫檀浮雕莲纹宝座上,头戴金嵌宝九尾凤钗,身着杏黄色八团云龙妆花纱袍,端庄娴雅,见着阿雾时,嘴角微微上翘,戴着珐琅甲套的手指在宝座的扶手上悄悄敲了敲。
楚懋换了衣裳从净房里出来,便坐在床沿上,替阿雾揉起腰来。他既会武功,对人体穴位也精通,按捏起来让品德外的舒畅,这几日若非有他揉腰,阿雾真是要思疑本身的腰还直不直得起来。楚懋就跟传说中的贪吃普通,不知满足,乃至于阿雾见着他是又怕又烦,内心只恨他如何不跟之前一样,住他的冰雪林去,到她的玉澜堂凑甚么热烈。
经历了昨夜,阿雾现在可再非吴下阿蒙,何况楚懋的那处号令得实在短长,阿雾吓得一动也不敢动,“殿下——”
阿雾却犹然不知,每天偷偷地拜菩萨,再没有比这更心诚的了,只盼着能早些有孕,也好避开楚懋,她实在是怕了楚懋的需索无度,虽说厥后也不如何疼了,可她也还是不能了解,楚懋如何会那样沉迷于这件事,除了累就还是累,阿雾只盼着从速有身,并且必须是个儿子,她就再也不消经历如许的折磨了。
阿雾微微挣扎了一下,大热天的搂着也不嫌热。阿雾冰肌玉骨,楚懋搂着她只感觉舒畅,而阿雾则跟倚着火炉似的,娇气地嚷了一声,“热。”
过几日邹铭善来请脉,早得了楚懋的叮咛,将药丸子杂在其他摄生丸里给了阿雾,叮咛她一月一粒。
楚懋一手摇扇,一手替阿雾揉着腰,“你不必担忧淑妃难堪你,面子上敬着她就是了。”
阿雾惊奇地望着楚懋,不知他缘何如此必定,猜不透他背后使了甚么手腕能叫元蓉梦顺服,“殿下同她说甚么了?”
阿雾只传闻过皇后娘娘千秋节,命妇要朝贺的,可没传闻过庶母寿辰,也要皇子皇妃去朝贺的。阿雾内心头固然腻味隆庆帝对元蓉梦的宠幸,同时也对元蓉梦更进步了三分警戒,短短时候就能得宠至此,虽说沾了她那张脸的光,但她的手腕也可想而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