分歧于沈循的好眠,窈娘约莫过了半夜才缓缓入眠。
这些日子他在外寒暄,回家就被书房两个美娇娘缠着,在男女之事上,实在是模糊有些吃不消。
“身子可规复恰当了?”沈循抬眸问道。
碎发如羽毛般,在他的手中缓缓起落,窈娘低声道:“妾不知……”
她本身生的孩子,本身内心清楚。虽说忧心那女子的身份,可若沈谦喜好,她又怎会拦着。
孟丽娘强打着笑意:“夜深了,郎君可要安息了?”
刚好他身上的佛手香缭绕在窈娘的鼻尖,她实在是痴醉这香味,没法顺从,只能趁着此时横生的含混将那份窥窃之心满足完整。
待到从耳房里换衣出来,已听得沈循陡峭的呼吸,倒是有些好笑,除了本身的都想将他生吞活剥似的。
纤细腰肢被他的手心扣住,腰间的绦丝染上了口脂上的淡香,被沈谦悄悄拽扯下。
她咬住了唇瓣,很多话欲言又止,抬起的双眸与沈谦对视,却好似在欲迎还拒说着呼之欲出的指责。
窈娘趁他不备,偷偷扯过藕色小衣,低声道:“大少爷在我屋里。”
“等我好久了?”沈谦如同前次那般,熟稔将她搂在怀里。
碧兰这才将孟丽娘扶起,又将外屋的炭盆也燃上。男人体热,倒是熏的沈循将外衫脱下丢到一旁,孟丽娘不安闲的摸了摸小腹上的陈迹,倒不是她不尽力,只是那一条条黑线如蜘蛛似的,不管如何也消不下去。
沈谦喉间转动,暗哑道:“为何……你我就连梦里也不可。”
窈娘心中仿佛揣了兔子,乱跳不断,她实在是惊骇这乌篷划子翻入水中:“别……彻夜不可……”
乌篷划子在水中摇摆,逼得窈娘万千思路悉数散去,只紧紧搂住沈谦的脖子不敢转动。
“必然是与三郎有打仗的女子,端庄的女人家那里会和外男有交集,我是怕……”沈老夫人低声道。
窈娘被沈循不耐摇醒,展开眼时发觉身材的窜改,仓猝并拢双腿,低声道:“大少爷但是要起?”
王氏也只是过过嘴瘾,见婆母不喜便不敢再多说话。
窈娘心神归位,谨慎翼翼点了头:“妾晓得了。”
他这话里带着些让人难以查明的委曲,只是那语气被他微蹙的眉宇遮住。
待到入夜时,沈循不知是那里见了神仙指路,竟然时隔一月再进了正屋的门,倒是让孟丽娘一时对镜描眉画眼,清算了好半晌。
还幸亏他拜别前,孟丽娘贤能的将窈娘推了出来:“我身子还未康泰,服侍不了郎君,郎君不如去窈娘那处如何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