窈娘看了看松鹤院的方向,有些忧心道:“不知林伯可算过从垂花门到松鹤院,若每隔五丈摆布两边各放一处盆景,可用很多少才够?”
佛堂轻烟环绕,倒是让窈娘内心那丝酸楚停歇了很多,快到中午时郑氏俄然过来,见她在拉着她的手道:“有一事我思来想去倒是感觉奇特,你莫要感觉我多管事才好。”
窈娘不知他话里究竟几层意义,雪风酷寒,她只拢紧了袖子,低着头不言语。
“多谢你体贴。”
窈娘见她眉宇皆是愁绪,悄悄退了出去。
天气阴沉,今岁冬的初雪总算是要落下了,来往的下人仓促施礼又顾着本技艺上的活计。
“这几株粉色甲州野梅虽说平常,但这形状确切婉约秀美,最可贵的这几株玉蝶梅,本就金贵,未曾想你们这么快就寻了这些来。”窈娘轻嗅花蕊,阵阵婢女缭绕。
窈娘下午坐在垂花门外的游廊上,一边用狼毫勾画,一边看着府中下人摆放香几细细考虑,这模样倒像是谢道韫之流的才女写诗。
沈谦听得她前面说的话,本来内心另有些活力,气她竟然明知他的心机,还亲手安插这统统,可又听到她体贴本身的话,还是点了头到游廊里来。
沈谦双脚停在了游廊下,两人隔了约莫五丈的位置,倒是有些生分。
窈娘愣了好久,脸上才缓缓有了笑意。
却听得沈谦又道:“别后数月,倒不知你在府中如此得大嫂正视了。”
倒并非她想出风头,只是掐算着时候,她这些日子还是莫要留在静思院里才好。这也是窈娘不再推让这差事的原因。
窈娘摇了点头,适时起家道:“妾还想去佛堂一趟,如果夫人这里没有旁的事……妾就先下去了。”
窈娘看着他幞头帽上感染上雪花,恐怕雪融后闹得场风寒,添了句:“下雪了,三老爷不如从廊下走吧。”
“竟不推让,这倒不像你的行动。还是说……今后想在大嫂面前露脸,有旁的筹算了?”
窈娘双颊微红,不自发的低下头去。
她上中午已传闻沈谦返来的事,可实在没想到他竟然会提早在佛堂为她留下印迹。
看着她手上画的香几与小厮搬送的类似,问道:“本日家中但是有何事?”
她是孟丽娘身边的人,说出来的话天然是让人信赖,郑氏这才放下心来:“看来是我多虑了,恐怕她是因着我才受的罪。”
“可花圃中有三亭两榭,我想着还是要放些供客人玩赏才好。”窈娘想着,毕竟年青的女人如何情愿时候与夫人们在一处说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