邬若兰跟在邱氏身后,有些不屑的看了一眼岑箐箐,只感觉她用心显摆,装得娇憨模样实则内心也打着与本身一样的主张。
听得承恩公夫人邱氏不要脸的做派,心中还好一阵骂,不过也不好透暴露来,毕竟人家的女儿争气,端在中宫母范天下。厥后见沈府毫无行动表示,还传闻皇上应着皇后当时含混不明的态度,萧瑟了皇后好久,这才让何氏欢乐。
待风拂过期,几瓣梅花落入青石板上或坠人曲水当中。坐上客来,樽前酒满,曲声委宛,真是拂了一身还满。
一群人中,跟着左都御史家未出阁的女儿岑箐箐,她常日里最是爱好芭蕉,听得此话便拉着郑氏的手不放,必然要花匠也去她家打理。
进了屋里,沈老夫人才开口道:“你家女人一转眼已出落的亭亭玉立,前次见她时还梳着双髻呢。”
郑氏刚才解释道:“皆是家中花匠细心打理的原因,听闻是从岭南那边学来的技术。”
沈府好久没有热烈过了,就连惠姐儿百日时除了留在玉京的族人,也只请了几家熟悉的夫人。
沈府余暇的院子多,隔着垂花门比来的摆布两处院子以备女客换衣歇息,服侍的丫环就站在廊下供人调派。
陈国公府到了这代就不权贵了,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,沈老夫人正走出屋门就见国公夫人何氏带着嫡次女陈婉月进了院门。
郑氏晓得胡氏这是保护自家女儿,笑道:“前头另有更好的梅花,诸位请吧。”
何氏记得清,那是八年前宁远侯府桂花宴上,厥后沈老太爷过世,沈老夫人深居简出就再难碰到了。
这赏梅宴就算是一朵梅花也没有,也无人敢说不好,可世人看着沈府倒是真的备了三四百盆的各色梅花,也就当真抚玩起来。
直到过了垂花门看着芭蕉打理的绿油油,两旁的朱砂红梅看着也相得益彰,有人低呼道:“这芭蕉怎得还未枯黄?”
待越是往里走,就瞧见绿萼梅、美人梅,水仙梅等品类可贵的珍奇,更甚的是连那栽种的四方盆也是上好的定窑。很多夫人已悄无声气地给自家女儿做了提示,只等着拜见沈老夫人时莫要出不对,留个好印象。
“国公夫人就莫要打趣我这老婆子了,谁不晓得我家三郎一把年纪还未订下来。”
疏影横斜,暗香浮动,一起听着曲水活动,踏行与小桥碧廊之上,天然是冬时雅事。王氏将这宴会上其他之事也规制得安妥,比方园中的三亭两榭就请了梨园的乐工弹奏小曲,檐下放着上好的绣屏,金丝银线跃上是历朝与梅相干的古画风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