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子说得对,我们现在在一处,有的是时候将长话细讲。”
窈娘睨了他一眼,风轻云淡回了句:“比不得你,神童转世。”
口中的话也不自发软糯下来:“你说三言两语说不清,可现在我们待在一处,凭它甚么话讲不完?”
沈谦见她活力,那里还能躺着,忙跟着起家给窈娘取了衣裳套好,谨慎翼翼道:“我原是不想你担忧,朝堂上的事那里会因为你一个小女子就起了风波来,这事的启事在权贵士绅与百姓,前朝目前也难调和好的事,我三言两语也解释不清的。我是怕朝堂上的火涉及到你,这才决定择个好处所,一来你的身子要早些保养才无益,二来我私心是最喜江南的,有你相伴必定人生充足。”
主仆两人对视一眼,青松只感觉沈谦像只大红公鸡似的,愣了好久才看出他那桃花眼里的深意,朗声道:“夫人,请用早餐。”
窈娘这阵子显少出去,青松虽说大条些,可该说的不该说的天然是稀有,因此窈娘还不晓得党争一事已在外头传得沸沸扬扬。
窈娘向来没有想过她该以何种身份留在沈谦身边,那日接过杭州拿出宅子的地契,她就感觉待到事情悉数告终后,沈谦定然是要让她去杭州住,此后两人相隔数百里,谁又能说得清今后。
这话说了一半,他却不敢接着下文,只因手上另有未告终的事。
沈谦眼神里皆是赏识,道:“娘子可谓是女中诸葛,如果也从小进学,怕也是状元之才。”
窈娘漱了口,用帕子压了压唇角,眼波流转,问道:“孟俭莫非想借着孟丽娘的死做些文章?”
对上窈娘体贴又自责的眼神,沈谦扯出了一丝笑意:“你放心,现在我已是首辅,非论他们如何发难,也不能伤我分毫。”
沈谦感受获得窈娘呼吸不均,就在她心头万般情故旧杂时,才缓缓道:“我只认定你是我的妻。”
沈谦并未展开,却挪了手到她的脸颊轻抚:“你莫要惊骇,天下哪有事能瞒着皇上,更何况我们就在玉都城里。”
昔日里只感觉沈谦寡言少语,是光风霁月的君子般,现在两人靠近了,才垂垂发觉他此人的嘴真是坏,还......不知羞。
窈娘暗里的谨慎思被他说破,面庞带着羞恼,手上却一把夺了帕子不去理他。
窈娘聪明,那里猜不到若真的事情如他所说这般轻易,沈谦就不会只说她是他的妻,定然还会说将来如何筹算的事。
窈娘推了他的手,起家道:“你若不说明白,我就不去杭州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