空水廓清,俯仰皆宜,莺啼杨柳帘。鸳儿早就看痴了,喃喃道:“三老爷竟然挑了如许的好处所。”

见着窈娘下船,一身丁香色的圆领大襟和湘色月华裙实在是好相配,发髻上插着的紫阳花簪,也甚是新奇。

陈国公沉吟好久,虽悔恨沈谦是晓得他藏匿那日私兵的位置,却也不得不道:“让陈三几个从东市返来,我不信他沈谦敢到我国公府来要人。”

走过回廊,此中景色更是妙哉,竹影顺着日光落在地上摇摆,屋檐下的帘幔在风里漾如春线,前有绿水环抱,后有竹林为衣,满目标苍翠。

沈谦心头天然也猜到此时陈国公的筹算,他是笨拙又莽撞之人,国公府也是烂泥扶不上墙,他早就想好了,用此人做新政的靶子,最为合适。

窈娘看得出来,这王氏公然是如沈谦所说,是个凶暴利落的性子。虽说是庶出行二,可前头的大哥沈设带着家眷在蜀中仕进,是以现在府里是沈诤两口儿打理。

窈娘自方才上马车时,就瞧见了这宅门并不大,如同灯笼巷那般模样,只是上头有石碑刻着沈园二字,那笔迹行文一看就出自沈谦亲笔。

此时,澄川翠干,光影汇合于轩户之间,尤与美人傲视最是适宜。

王氏见窈娘是对劲这园子的,这才放心下来,道:“弟妹如果感觉哪处不当,尽管叮咛人改就是。”

这沈诤家的媳妇也是王氏,与大嫂王氏出自同一家,两人是隔了几房的堂姐妹。窈娘天然是不敢在她面前失了分寸,只能客气着说话。

那妇人低叹一声好色彩,就迎上前,笑道:“总算是把人盼来了,谦哥儿媳妇真是神仙似的人物!我是你诤二嫂子。”说罢指了指自家夫君道:“这是你诤二哥,常日里帮着族中打理碎务,你如有调派,固然派人来叮咛。”

窈娘晓得这是客气话,也就顺着笑道:“嫂子只要不嫌我烦,我也愿和你一处呢。”

“哎哟,是我的不是!”王氏捂了嘴才又道:“这就送弟妹回府安设。母亲说了,弟妹舟车劳累,本日差我安设好你,待规整好了,就去府里玩耍,我们一家人好好熟谙靠近!”

青松也挥了挥手,这才放心出来请窈娘。虽说行船赶路近二旬日,但窈娘也怕头次相见,如果太寒酸蕉萃,反让人看清,因此倒是一早就穿戴划一了。

窈娘行了礼,忙说不敢不敢,在玉京时就听沈谦将沈家世人的名讳和习性都讲过几遍。

“如果依着我的意义,我们府中另有好几处院子空着的,景色也是极好的,弟妹干脆搬来就是。”王氏拉着窈娘低声道:“只是谦弟疼你,还购置好了园子让你单住,我们也不敢冒昧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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