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氏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些:“多亏母亲提示,儿媳替大郎的孩儿多谢曾祖母!”
郑氏摇点头道:“儿媳已发了愿,此生斋戒礼佛,此事便不能半途而废。”
她这话好似甚么都没说,又好似甚么都说了。
……
转眼到了年下,二老爷沈诫和沈循送返来的年礼都到了,外放的官员除了回京述职,一概是不准分开属地,一经发明便可剥去功名,这条法规严苛,这也是为何大家都争着做京官,即便是末流八品的京官也让人红着长脖子盯着的原因。
“这事我晓得,是水榭那把琴,青松小哥亲身烧的。”
如来时普通,云空大师动员部下的和尚亲身送了沈府一行人浩浩大荡的出了寺门,眼神略过沈谦时酬酢道:“沈尚书可记得常日里抄些经籍?”
窈娘内心悄悄下了决计,那一丁点冒出头的心境也要同那把烧掉的琴般,灰飞烟灭。
正说话间,沈诚带着王氏返来了,沈谦转头与沈诚点头而后淡淡说道:“先前已经给大郎送了一名妾室畴昔了,他是去历练的,不是去吃苦的。”
佛堂外的院子里,两名洒扫婆子一边擦地一边说着话,声音不大不小,恰好传进了窈娘的耳朵里。
归去的路上,窈娘一行的马车跟在世人前面,因着沈老夫人和郑氏的原因马车走的慢,一样的路竟比下雪那日来时还慢了半个时候。
打量着沈老夫人的神采,温声说道:“但是现在大郎媳妇怀了身孕,万事以子嗣为重。”
多年前郑氏怀过孩子,却不想八个月时身边的丫环背主爬了沈诫的床,郑氏一气之下难产,孩子落地是已是死胎,她因着此事身子也亏了,伉俪也离了心。
说罢不再理睬世人,沈老夫人只当他是还在生沈循的气,一时也不敢再说让人去山东服侍的话来。
沈诫心中有愧,将她送回了都城疗养,虽多年未见亦未曾让二房出来个庶宗子。
见沈老夫人神采讪讪,她又道:“现在窈娘帮着我抄经籍,也能分担些。”
沈谦看着她就快垂到灰尘里的模样脸上更冷了些,他不肯见她这般寒微。
郑氏搭着身边嬷嬷的手,在满院忧色中眼里暴露一丝哀伤,继而嘴上也是带着笑走进了正屋。
王氏福灵心至,晓得她内心又挂念上了沈谦的婚事,忙出言道:“母亲可莫要这般说,真是折煞我们做后代的了。不说旁的,三弟的婚事也还要您拿主张才好呢。”
沈老夫人听罢瞳孔渐深,沉默不语……她年青时也是看过一些画本子的。
王氏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窈娘,内心也想着送她畴昔照顾孟丽娘,毕竟晓得窈娘稳妥,青小娘甚么赋性她岂能不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