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瞧着恶臭味更加的浓烈,玉文帝嫌恶地掩开口鼻,挥了挥手,“从速把他带出去,别让他待在这里。”

梁汐杳心疼地握住她的手,赐与无声的安抚。

“我笑你还真是痴钝,莫非你没有重视到皇上的神采吗?你是不是忘了,现在满都城都在传西南王有谋反的动机,莫非你想要皇上赦免琪儿,让流言越演越烈,好让皇上生疑,对西南王动手?”

“哼”,玉文帝转动扳指,冷瞥了贺子冠一眼,“世子,这一点你倒是没有世子妃有憬悟,本日朕饶了他,那明日又要饶了谁?久而久之,大玉朝的律法谁又放在眼里,朕这个天子还做不做了?”

这苏公公但是皇上跟前的红人,就算是一品官员也得给他三分面子,而这贺修琪公开在这太后宴席上大吵大闹,还将糕点砸在了他的头上,至皇家严肃于何的啊!

玉桑宁眼眶通红,眼里尽是绝望,垂在腰侧的手不竭地有血珠滚落,将光亮的空中染上血渍。

这如何能够?

贺子冠只觉膝下一软,几近都要跪不稳。

她想说些甚么,却感觉玉桑宁的一字一句都挑不出错,她只好朝贺子冠投畴昔一个眼神。

帝王的严肃劈面而来。

傅轻语的目光看向玉桑宁。

“你疯了”,傅轻语抓了一下她的手臂,从牙缝中挤出三个字。

不久以后,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声声撕心裂肺的痛呼声。玉桑宁听着这惨叫声,感觉表情都镇静了很多,但大要却假装心疼得要命的模样,扯动手帕,暗自垂泪个不断。

玉桑宁嗓音不疾不徐,字字戳在贺子冠的内心上。

但看着贺修琪吓白了的神采,他咬了咬牙,以头撞地,告饶道:“皇上,求您念在琪儿年纪尚小且身材有疾的份上,饶他一次吧,他真的接受不住二十大板啊!”

“是,殿下”,禁卫军们上前,一左一右架起贺修琪的胳膊。

贺修琪收回一声气愤的嚎叫,“就是你,你使坏将轻语姨送走,不让她照顾我,你该死!你受伤了该死,该死!”

坐在轮椅上的贺修琪面色发白,眼中尽是惊骇,自小到大他说甚么要甚么向来都是招手即来,挥手即去,对待下人们也是说打就打、说骂就骂,那里见过这类环境。

他身子一抖,身下涌出一股热流,一股恶臭味儿囊括了全部大殿。

玉桑宁阖上眼,神采惨白。

“我不想挨板子,娘,求求你帮我求讨情啊,我错了,我真的晓得错了……”

傅轻语一怔。

贺子冠不由得一阵后怕,若真是如同玉桑宁所说,那方才皇上则是在用心摸索他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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