闻清辞清楚天元宗的门规,他避开阿厌的视野,道:“天元宗的门规不会变动,我也没有才气压服掌门让你留下,阿厌如果要留下,还是要看掌门跟长老们的定见。”
看着信纸在烛火下燃烧殆尽,闻清辞乌黑的眼底滑过点点幽光。
看来,这看似风平浪静,实则波谲云诡的云洲大陆怕是会因为她的到来多出一分新鲜朝气。
但他惨白的薄唇,却扬起了一抹极纤细的弧度。
临屿:“……”
最好是天元宗把她当作不存在。
闻清辞将它腿上的绳索扯掉,然后将绳索绑着的纸张展开。
阿厌眼睛一亮,“是个好体例!”
闻清辞被她这副自傲的模样引得来了几分兴趣,“你想要如何留下?”
少主也跟着瞎闹。
烛光映在他清俊极美的脸颊,使得他脸颊的惨白少了些被风一吹就倒的脆弱感,并添了一分气色。
她有阿谁本领。
特别是少主那闪闪躲躲的反应。
她目前还没答案。
恐怕颠末今晚,几位长老也会合力将结界加强,阿厌若想要再出去,便不是这么轻易的了。
因此,一些飞禽也能趁着这个裂缝穿过结界。
白鸽飞来,立在他的肩头。
他正筹办脱下外袍,却见夜空中一抹红色呈现,闻清辞面色微变,几步走到窗边站立。
阿厌若真如此,那就划一因而在应战掌门跟几位长老的严肃。
等看完上面的内容,他把镂空木窗关好,再走至烛火旁,将信纸烧掉。
闻清辞确切有些累,便让临屿带着阿厌分开。
迎上阿厌眼里的朴拙,闻清辞感受心跳漏了半拍。
它的腿上绑着一样东西。
阿厌:“……”
阿厌还小,彼时的她不懂男女之别,可闻清辞已是十四的少年,他已然有了一些懵懂,便不能够像阿厌这般动不动便做出密切的举止。
临屿:“……”
没想到兜兜转转,到最后,乃至天下百姓都觉得的他,实际上,竟会是……她。
他总感觉这一幕像是自家少主被调戏了。
被她按住的手,再次有了那种熟谙的炽热感。
目睹天气已晚,临屿考虑到闻清辞明日一早还得去把经籍交给寻夫子的事,道:“少主,阿厌的住处我已经清算好了,你也该安设了。”
闻清辞想到她今晚闹出的动静,眼底添了两分笑意,一贯沉稳的脾气也多了两分少年的活泼心性,“掌门跟几位长老都不是那么轻易就能压服的,你莫不是筹办像今晚一样持续往天元宗闯?”
他略显慌乱地抽回击,避开了阿厌靠近的行动。
不过,只要天元宗的人没有赶她走,那么,她就能厚着脸皮待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