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房的路上,詹成雪风俗性地挽着詹成霜的手臂,想到琴楷望着琴襄时严肃冰冷的眼神,浑身一抖:“姐姐,我感觉琴掌门一点都不心疼琴襄,瞧瞧那眼神,就仿佛是在对待下人一样。”
倒是襄蘅像没重视到大师的反应一样,暴露笑容来:“你们不消在乎,他对待琴襄向来如此。”
他极少踏足这里。
琴襄垂眸:“女儿知错。”
琴楷原想着既然琴襄返来了,他说甚么也应当坐下来一起吃顿饭,但一看襄蘅不言不语恨不得跟他划清边界的模样,当即断了动机,转而对琴襄道:“你跟我来一趟。”
可考虑到两人是父女,阿厌只好忍了。
阿厌的另一只手,还被握在闻清辞手里。
早看出来这两个年青人豪情深厚。
在琴襄没有去到天元宗之前,琴楷还会在洛夫人的劝戒下来看看琴襄,可自从琴襄去了天元宗后,他再也未曾踏足。
元斐跟展月鸣对望一眼。
詹成雪还是有分寸的,她敢说,也是发明了四下没人:“真不晓得琴掌门是如何想的,明显夫人和顺都雅,琴襄女人灵巧懂事,他竟然毫不上心。”
那那里是父亲看女儿的眼神啊。
琴襄不敢抬眼:“是。”
她想跟宿世一样,一脚把琴楷踹飞数米。
元斐则很聪明地提出要回房歇息。
詹成雪跟詹成霜也不晓得该说些甚么,只好沉默。
脚另有点痒。
襄蘅没有禁止,只是望着阿厌跟叶长歌,出言挽留:“二位女人,我还做了一些糕点放在屋子里,不晓得你们可否留下来尝一尝?”
这是人家的家事,他们就算是琴襄的同门,故意帮手也管不了。
没想到还要时候黏在一起。
叶长歌望着他们一前一后分开的背影,想到琴楷那张臭脸,当即感觉叶鹤之对她实在太好了。
叶长歌心直口快:“琴掌门对师姐一定也太凶了些。”
说完,又一把拉过阿厌。
迎上胡嬷嬷打趣的眼神,闻清辞指尖发烫,松开了手。
詹成霜见四周并没有下人,道:“阿雪,这里是霜元门,你收敛点。”
詹成霜不予评价,只道:“但愿琴襄女人能摆脱窘境吧。”
叶长歌想说不消了,一对上襄蘅异化着祈求的眼神,又改了口:“……好。”
父亲固然峻厉,但从不会像琴楷这般。
阿厌有些活力,琴楷对待琴襄批示来批示去的态度让她不满。
闻清辞离她比来,将她气得两腮微鼓的神态尽收眼底,当即伸手,抓过阿厌的小手,并用冰冷的指腹在少女白净滑嫩的手背上安抚性地摩挲两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