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都是老三在作怪,才让父王和母后反目?!”四太子蒲牢的双眼瞪得如同铜铃般大。
“我的亲哥……现在我是没了顾忌,换成之前,就算你来问我,我都不敢说。”七太子睚眦叫道:“谁会上门去奉告你呢?!”
“本觉得上古真龙已不知所踪,真龙一脉只剩下三太子狴犴和八太子狻猊还算勉强有些计算,其他的都不敷为虑。”西皇缓缓说道:“现在看来……是我错了。”
“大人说那里话,我只是真的不想掺入这场纷争罢了。”七太子睚眦赶紧说道:“如果能抽身事外,于愿足矣,何况睚眦性子有些不好,暴躁易怒,总会做错事情,万一此后获咎了大人,还请大人包涵。”
“慢着!”四太子蒲牢低声喝道:“你刚才和西皇说得那些,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?!”
很久,七太子睚眦脸上那种受宠若惊的慌乱已逐步淡去,取而代之的是冷厉之色,随后缓缓说道:“公然是老而弥坚,一点机遇都找不到。”
待到轰击声停歇以后,西皇留下的竹林宅院都已消逝得无影无踪,七太子睚眦和四太子蒲牢凝立在星空中,沉默无语。
“大人高看睚眦了。”七太子睚眦正色道:“我的道便是无拘无束,怒便要溅血,喜便要大笑,悲便要嚎哭,熬到了一飞冲天日,更要烂醉如泥。”
“父王自知曾母后恩泽多矣,以是有事情,老是尽量制止与母后相左,就算他再不甘心、再不欢畅,也要让母后顺心。”七太子睚眦说道:“老三总说父王为追随大道,甘愿做万古****,可他变得不会那样快的,害了母后不说,还要用母后的遗骸炼制灵宝?这已经不是为了寻求大道,更多的是为了泄愤。”
“刚才说了啊,现在没有那么多顾忌了。”七太子睚眦说道:“并且四哥你求到我头上,也算主动先露了你的家底,所谓单丝不成线、独木不成林,我也有些事情要四哥帮手呢,更何况……我看出来了,四哥,你和我是同一种人,而老三和我们倒是大不一样的。”
“毕竟是西皇啊……心痒难禁。”七太子睚眦一笑:“四哥,我们也该归去了。”
“性子有些不好?”西皇嘲笑道:“恐怕也是你用心为之的吧?在内能够保身,你的兄弟、另有上古真龙,晓得你的本性,天然不会和你普通计算,在外又能够令人轻敌,就如老朽,眼中向来只要狴犴和狻猊,却想不到另有一个你。”
“好一个睚眦!”西皇悄悄叹了口气:“如此……老朽就告别了,后会有期。”说完,西皇向着七太子睚眦略微躬了躬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