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以,一旦真要动起手来,朵颜三卫这些人绝对不会留不足地,一旦靠近,必定是不死不休。这些蒙前人一贯桀骜不驯,也只要朱棣勉强能弹压住他们,现在让他们出来,必然是要溅血。
朱权势在必得,非要将郝风楼置之死地不成,用心险恶可见一斑。
郝风楼至始至终都是态度安静。不卑不吭的道:“殿下固然一试。”
别人或许不懂此中的枢纽,但是这些老将们倒是一清二楚,朵颜三卫乃是凭借大明的蒙前人构成的精骑,论其他战力,或许一定能及得上燕山卫,但是论马战,倒是冠绝全军,这等精锐的骑军,即便是五十人编为一队建议冲锋,那也绝对阵容骇人,勇不成挡。
朱棣平平的道:“郝爱卿,你意下如何?”
何况朵颜三卫一贯对郝风楼抱有仇恨,前次的事还没有告终,传闻自从前次那件事以后,泰宁卫那边便是练习用的人形草垛子,上头都写着‘狗贼郝风楼’或是‘锦衣卫’的大字,然后无数人挥动圆刀,交来回回的将这草垛挫骨扬灰。
朱棣却尽是愤怒,对郝风楼很有几分责怪之意,事到现在,也只能道:“那么就无妨试一试吧!”
闹到这个境地,已经不再有回旋的余地。
朱棣则是抚案不语,他明显明白,本身这个臣弟本日像是吃了枪药,不过他不急,且看看朱权想说甚么,又想做甚么?
朱权则是直勾勾的盯着郝风楼,一字一句的道:“你自称练习了火铳手,我大明臣子没有私行编练官军的端方,你莫非不晓得私行招募人手、放炮放铳乃是大逆不道?”
而反观郝风楼呢,不过是一队临时为尝试火铳编练出来的一支火铳队罢了,练习的时候也不长,如果加上此前数个月的体力练习,那也不过几个月的工夫,从未经历过战阵,又无打击力,手里就拿着一根放了铳便成了棒棰的铁棍子,凭甚么去和自幼在马背上生长,历经了无数战阵的朵颜三卫对阵?
滋滋滋……
既然如此,那么只能赌一赌。
但是在朱棣、朱能等人看来,朱权这厮还真是有一些无耻。
全部大殿好像产生了一场动乱,无数的窃保私语当即回荡起来,很多人低声接着耳朵,有人感觉骇怪,有人感觉新奇,也有人阴沉着脸,感觉有些混闹。
又甚或者说,大臣们对郝风楼的口诛笔伐还没有他设想中的果断。眼看郝风楼要拿出压箱底的本领,仿佛很有掌控,宁王朱权眼眸闪动,决计脱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