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城内的一处不起眼的宅院里。
镇北侯他能够不惧,但老侯爷他是要恭敬几分的,面前的太子妃虽说还没上皇家玉碟,倒是皇后亲口承认的,将来极有能够是国母,他谁都不能获咎,也谁都不想获咎。
“好了好了,不要哭了……”镇北侯哄着,将妇人柔嫩的身子抱起往床榻走去。
大理寺卿解释道,“既然对方提出了质疑,也为洗清太子妃怀疑,臣老是要体味清楚的。”
卫清晏点头表示了解,“是人骨,我来凤昭的路上,梦到一缕怨气托我替他敛骨,我便命人将他暴于荒漠的骸骨收了来。
妇人视野一寸一寸打量着无一处不豪华的屋子,唇角勾出一抹冷意。
卫清晏解释道,“那怨气是个护主而死的主子,死得惨痛,怨气颇重,本宫身上功德可为其净化怨气,也是震慑,故而才失礼,不得已将它带在身边,去了老夫人处。
她声音平和,脸上有慈悲之像,大理寺卿下认识地就要信她,但不信鬼神的信心又将他拉回实际。
再豪华繁华的屋子,不能出门,也是一个雀笼,忍了这么些年,为了她的孩子们,她也该走出去搏一搏了。
她可不信男人的权宜之计。
臣本日来,也想看看太子妃可否供应一些,能证明您没下毒的线索。”
“都是妾身的错,当初若非妾身……侯爷也不会为了妾身……”
“这与老夫人中毒一事有关吗?”卫清晏问道。
“镇北侯思疑那背篓里或许藏了毒。”
梁永安舍不得美人哭,便低声抱怨了句,“不怪你,要怪也怪娘娘,拿那瓷瓶威胁为夫。”
大理寺卿语气非常客气,但一双眸子却似能穿透民气般,盯着卫清晏。
到时候别说世子之位,怕是镇北侯这个爵位都得丢。”
大理寺卿上门是为了老夫人被下毒一事。
青芜要查福珠的死,虽说事情畴昔多年,陈迹早已抹除,可阿谁卫清晏邪门得很,若无娘娘庇护,为夫担忧他们真能查出点甚么。
且她去见了老夫人,也没提当年的事,如许看来,您担忧珠珠灵魂胡说话的事,是不存在的。
但带着人骨拜访老夫人,又是道理上说不通的。
其实在来之前,他便循着卫清晏那日的踪迹,在山里找到了阿谁新坟包,坟前另有纸钱燃过的灰烬,坟里环境他们也看了,这一点太子妃是没有扯谎的。
两个孩子也背着外室子的名声,叫人瞧不起,可现在你竟然要夺走我儿的世子之位,你让我的儿孙将来如何做人?
她又嘤嘤哭起来,眼泪打湿在梁永安的后背,惭愧道,“都是妾身扳连了侯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