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后,她将时谦恭卫小夫人送去他们该去的处所,至于卫小夫人所犯之事,到了阴司自在她的讯断。
荣安很清楚,皇后说不杀父亲,并非真恰是看在她面上,而是因为皇后另有效到父亲的处所。
毕竟得了半块国玺,又得皇后承诺的太子,再不是刚来凤昭时能随便被人轻视的模样。
“萧沛。”
门上无锁,皇后直接排闼而入,入内是一间打扮得很高雅的屋子,内里摆了很多古玩书画册本。
男人不动,皇后走到床前,拉了拉床头的铃铛。
一阵笑声自男人肥胖的胸腔震出,“如有机遇,我真想劈面感谢他们。”
皇后再次用力拉了地上的人,“我本日来,是有闲事同你说,给你续命的时德厚死了,被卫清晏和时煜杀了。”
皇后语气里带着点嗔意,在萧沛身边坐下,“你可知我为了能重溯这一世,费了多少心机。
萧沛用手指抵住皇后的胳膊,表示她坐远些,衰弱的眼睛里,添了份鄙夷。
“团聚?”
卫清晏亦悄悄回视着他,时煜有功力尚会被巫咒伤到吐血昏倒,不知另几人又是何种环境,特别那年幼的六皇子。
他身上已是血迹斑斑,灵魂的凌迟,精神的折磨都让他痛不欲生、
密道挖得很深,也有些长,走了好一会儿,才到了一扇门前,门前有两个男人守着,见她过来,忙就取出钥匙开了锁。
荣安认得那包裹,是父亲从林家祖地拿返来的,还是她借口进宫看皇后的时候,亲身转交皇后的。
皇后走到鱼缸边上,端起鱼食撒了些出来,几条鱼忙争相抢食,皇后又往里头撒了些,同地上的人无法道,“鱼儿都饿了,你怎的不喂喂它们?”
本日是大好天,阳光铺撒在地上,被阳光照到的那一片处所,摆满了各色花花草草,乃至另有个鱼缸儿,里头养着几尾锦鲤。
皇后排闼而入,随后挥了挥手,两个黑衣人见机守在门口,未曾跟着入内。
冬藏也及时将景阳带了过来,在医者看来,时煜乃体弱脉象,需得好生调度一番。
他是她的,只能是她的,她不罢休,他休想分开,死了也别想入鬼域。
时德厚已经没力量骂人了,看到卫清晏过来,也只一双眼睛死死盯着他,疼痛让他的眼球都似要爆出来。
手腕一痛,有甚么东西钻进了她的皮肉里,顺着她的胳膊快速往上爬,直至她的心口处。
皇后沉了脸,手还是用力拉着地上的男人,“卫清晏的本领应比时德厚更短长,她杀了时德厚,就该替上时德厚的位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