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龚峻分开后，卫清晏敏捷回屋换了一副人皮面具，拿着白日写满字的白布，跃出了龚府。
看着一脸茫然的兄弟俩，卫清晏道，“两位昨晚想必都没睡，去歇息吧，我一人在府中转转，有需求明日再寻你们问话。”
一个看似清心寡欲，无欲无求的人，死前究竟会提出甚么样的要求，在要求没被满足后，生出那般滔天的怨念？
官家夫人，抛头露面带人去吴家肇事，已是极限，做不出阻人入土的事。
龚明诚回府便让人清算了客院。
院子很洁净。
杜学义回道，“传闻罗成周死了，哭闹着要告御状，说是要让皇上抓了容王为罗成周报仇。
姐姐？
同时心下又猎奇，“女人如何清楚黄沙岭一事？”
连看两个画面，龚明楼现在是完整信了，“卫将军也生了怨？”
没有平常官邸的各种绿植假山，只要一片竹林。
替父亲化怨一事不便叫太多人晓得，见卫清晏替他们讳饰，兄弟俩感激道，“多谢女人。”
她倒要看看，吴夫人能忍耐到何时。
这凉亭便是父亲常日喜好呆的处所，看书，下棋，煮茶，亦或者同我们闲话，我们实在想不出父亲是为了甚么。”
“无妨，是狐狸总有暴露尾巴的时候。”卫清晏将最后一笔写完，搁了笔，用手扇干墨迹。
不欲与龚家兄弟多说，她浅浅一笑，“两位先行归去，稍后我会陪燕岚上门看望龚夫人，在贵府小住几日。”
卫清晏在龚长英书房呆了一下午，天气完整暗下来时，她才出了院子，好似漫无目标的在龚府闲逛，龚峻远远跟着。
罗成周的尸身现在也在吴府摆着，官差已查验过，伤口确切是他杀而至。
对外只说，卫诗然娘家的亲戚来府上小住几日。
龚夫人一行人畴当年，吴夫人只带着后代哭诉，说是有人谗谄吴府，先是刺杀吴玉初，后又弄出血书一事栽赃吴家。”
卫清晏未答的话，两人识相地也没再问。
“昨晚多谢女人拯救之恩。”卫诗然伸谢。
午间，龚明诚让大儿子送了午餐过来，随后便侯在了院门口。
杜学义应着，走到她身边，看清布上的内容，神情大变，还未开口，便被卫清晏禁止，“莫问，此事你不必插手。”
不过龚明诚的心又沉了沉，能让弟弟哭成那般，黄沙岭的战况只会比设想中更惨烈，也不知他家诗然晓得后可否受得住。
“罗丛云如许笨拙，真会是皇家的孩子么，另有吴夫人仿佛还没有公开她身份的意义。”
“是。”杜学义此次应得没那么果断，他明白，将军这是不想扳连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