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但是……”
只要一句话，他甘心赴死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我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木爷！你这是甚么意义？莫非连解释一句都不可吗？兄弟们跟着你刀山火海都敢去，现在存亡当前，你莫非不该有句解释吗？”黑鸦怒声扣问。
“木爷，如果你说不出一个来由，我也没来由跟你陪葬了。”黑鸦咬牙切齿的道。
“没有甚么但是，人各有志，好歹是曾经的兄弟，他走了，或许也是给我们血帮留了份念想。”
投降之声此起彼伏。
本来人满为患的舞厅里，多出很多空档。
他不由看向闭着眼睛的楚牧。
“木爷，莫非你真要带着我们去死？”
这一刻，山地和斗牛两个堂主，也都眼神闪动起来。
“木爷！你说句话啊！”黑鸦瞪大的眼睛里，有血丝伸展。
“木爷。”
黑鸦往地上重重吐出一口唾沫，狞声低吼：“老子向来没想过当叛徒，也情愿为血帮流血！但是就算是死，我也想当个明白鬼！莫非木爷不该给我们一个解释？”
“你如何返来了？”杜宾又惊又喜。
一个血帮成员苦涩开口，朝着楚牧深深鞠了一躬，从腰间拿出匕首，扔在地上，回身拜别。
而这些空档，极大程度的影响了其他血帮成员。
实际上他也想要楚牧给个说法。
杜宾牙齿都快咬碎，却还是松开了揪住黑鸦衣领的手，退后两步，怒声道：“明天以后，我们不再是兄弟。”
“对不起……”
叮叮铛铛……
“你踏马还说你不想当叛徒？？！！！”
“哈哈哈……好，我走！”黑鸦惨笑两声，站起家来。
黑鸦只感觉喉咙发堵。
黑鸦一言不发，转头朝着三堂的人看去：“想活命的，跟我走吧。”
他们是后插手血帮的，如果连黑鸦都放弃的话，他们仿佛也没有对峙下去的需求。
“木爷对不起。”
杜宾气得颤栗。
楚牧缓缓睁眼，眼眸安静无波：“信赖我，就留下来，不信我，就走。”
黑鸦带着他们走了出去。
“黑鸦你干甚么？”沙皮瞪大眼睛。
乃至很干脆的闭上了眼睛。
也不晓得是不是对楚牧的态度绝望，眨眼间，又是三十多个血帮成员抛弃匕首，转成分开。
一向以来，对楚牧都非常佩服。
可还没等他们开口，本该拜别的黑鸦去而复返。
楚牧还是没开口。
“我呸！”
沙皮沉声道：“让他走！”
说完，楚牧再度闭上眼睛。
黑鸦没有还手，连嘴角的鲜血都没有去擦拭，还是看着楚牧，满眼苦涩。
“我没扔匕首，还是血帮的人，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堂口的兄弟全都送命。”黑鸦安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