固然我并不晓得那巫术是何,又如何夺去那腹中孩子的阳寿。
不再是统领后宫的皇后,走得急了些,步子迈得大了些,那些宫婢也不会再如同昔日提点,这倒是轻松了很多,我悄悄挑了挑眉,全当是摆脱了。
本来就因生太子落空了影象,现在对这名女子就非常陌生。
我四周瞧了瞧,缓缓俯身施礼,说:“臣妾给皇上存候!”
谁知那老尚书也是个硬茬子,闻言便揖手上前,说:“老臣家属承蒙先皇顾问,代代为官,轮到老臣已是第八代,可本日却要不得不说一句,我朝国母不得体统,有损皇室颜面,即已废黜封位,便不能再以臣妾自居,该当即交出凤印,摈除出京,贬为百姓!”话毕殿内其他大臣也跟着俯身复议。
她一手缓缓成果老尚书手中的簿子,翻看了两眼,笑道:“皇后娘娘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,让你交出凤印,实则并非是这群老臣的主张,您要恨还是恨我的好!”
放眼这后宫当中,谁都晓得我是位不肯争抢的皇后,以是不管高位低嫔都不会与我为敌,只是除了那兰熙殿的主子例外。
不知这是又犯了哪一条宫规,我顿时便问了出来。
台上的天子闻言面色不改,却也没多说半句话来。
那人手中端着个檀木盒子,描龙画凤得精美,我明白那是凤印。
也恰是那夜,我在寝宫中出产血崩,多亏了司徒才捡回了条命。
听宫婢们传闻,兰妃原也应孕有一子,只是未等月份满时便短命了,这事本来并不与我沾边,可她那头刚传出动静,我这头便有了身孕,一来二去,受巫师教唆,便成了夺命的巫术。
干脆一不做二不休,一回身猛地甩袖,这话便应下了。
待醒过来时,却将畴前过往全数都忘了,乃至于不晓得天子如何,也不晓得日日来看望我的兰妃如何,唯有那身边奉养多年的宫婢提点,方才留意谨慎。
我昂着头轻声问:“畴前你可舍得冤枉我半分?”
许是向来就没有人敢如许诘责公堂,几位大臣愣在原地。
正在这晃神之际,瞧着她那手臂上的一圈银铃,我才恍然大悟。
由着那最后一名大臣说完,我再也忍不住,喊道:“你们口口声声说我暗害皇上,可究竟却无人可见,我日日在冷宫中度日,吃不饱穿不暖,就是因为你们这张嘴和职位,便能将吵嘴倒置,莫非这就是你们所说的公理!”
进了殿内,摆布两侧皆是礼官尚书,唯有不远处背对而立的天子,还是一身明黄,甚为刺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