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十年河东,三十年河西,前人,诚不欺我啊。
赵靖慈和姜星尔的干系那样好,赵靖之又对这个弟弟宠到了极致,姜星尔的委曲,就是赵靖慈的委曲,给赵靖慈委曲,倒还不如和赵靖之为敌死的都雅一点。
“小玉轮……”
顾庭安不睬会这各色目光,到了歇息室,部属退出去,他坐在沙发上,缓缓点了一支烟。
身材的本能要他节制不住的想要逢迎上去,可最后关头,脑中残存的一抹明智,却要他用尽尽力,将面前女人狠狠推开。
此时,萧庭月与白芷,到了哪一步呢?
“徐家哥哥……”
顾庭安不露声色,只是抬手摁了摁微痛的太阳穴,声音沉沉:“玉轮呢……”
有软软微凉的手隔了衬衫贴在他的手臂上,轻柔拂过,最后减缓了那一阵炎热,可很快,却又带来了更猖獗的一波炎热。
萧庭月两个部属对他死忠,任何人都休想 去一个钉子,但是人就有软肋,是人就有死穴,是人,就有疏漏。
此时到了哪一步了呢?
部属帮他挡了余下过来敬酒的人,回身之时,附耳低低说了两个字:“成了。”
他想,他约莫是错了。
徐问东转过身来,那娇小的女孩儿,冲动不已的望着他,泪眼已经婆娑。
这类感受让他感觉似曾了解,却又来势更汹,较之那一次,更让他难以节制。
他倏然展开了眼,只是想一想,就感觉心头烦躁非常,玉轮,只能是他的。
萧庭月试着想要展开眼,可视野里却一片恍惚闪动,只模糊看到几近周身赤裸的雪肤乌发的女人立在他的面前,俯身低头,往他的唇上吻来。
方才入港,还是已经打的炽热?
又有人端酒过来,此次年会,倒比畴前数年,他身边围拢的人更多一些,也更加热络。
顾庭安脸容上果闪现可贵笑意,微微点头,与那人举杯。
如果他爱白芷,不,如果他有一丁点在乎她的话,他不会用她做棋子,东西,来算计他的敌手。
顾庭安摩挲杯子的手指微微一顿,光影浮动当中, 他狭长眼眸微微扫过某一个角落,只是长久一瞬,眨眼间的余光,他的目光收回,重又落在杯中虎魄色的酒浆之上。
可白芷,他执念了这么多年,也终究将她弄到了手,可却好似统统都变了,再不是当年,最后的表情了。
如果到明日,这些旖旎香艳的画面公开出去,萧庭月的形象怕是会跌到谷底,而都城赵家,方晋南,都会将萧庭月视为死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