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亲!”霍亦殊目睹母亲被人一激就要口不择言,仓猝出言制止了她:“您说甚么呢?另有,四弟都这模样了,小寒你还和长辈如许辩论,是用心让父亲内心难过吗?”
霍霆琛点点头,眼底仿佛也有了些许动容:“母亲如果地下有知,也会感激父亲您……”
“你弟弟刚出世的时候大夫就说过他活不长,我和你们的母亲,在那一刻起就发誓,必然要让他安康的长大,长命百岁的活下去……”
“够了!”霍老爷子手中的拐杖重重的往地上捣了捣,他那一双衰老却还是锋利的眼眸仿佛在谢夫人的脸上定格了几秒,然后才缓缓移开:“亦寒说的对,小秋是我的儿子,为了他,我这张老脸又算甚么?又值几个钱?我这就去阮家求阮七少爷过来给小秋看病。”
这么些年,他不是没有去过阮家,但是阮家老爷子发了话,但凡是霍家的人,不管是谁,一概都是两个字——不救!
“你这孩子!”谢夫人眼瞅着老爷子似有摆荡的意义,仓猝上前一步,微嗔道:“是阮家老爷子不道义,如何能让你父亲先去低头?”
霍霆琛只觉肉痛难当,握在手中那只如玉普通白净的手冰冷如玉,仿佛是窗外残雪普通,当即就会溶解。
霍老爷子倒是苦笑点头:“我要她感激我做甚么?小秋是我和她的儿子……不说了,你守着小秋吧。”
“三弟,四弟如果一病去了,你可要节哀顺变啊。”霍老爷子一走,霍亦阳就忍不住刺了霍霆琛一句,霍霆琛闻言倒是轻视一笑:“该节哀顺变的人不是我是大哥才对,做出如许有损阴德事情的人,该死永久生不出孩子!”
“小秋,小秋……”霍霆琛胡乱将药碗丢到一边,握了霍亦秋的手连连唤他,霍亦秋仿佛微微睁了睁眼,惨白的唇边有一抹有力的笑靥缓慢消逝,旋即却又闭了眼昏迷畴昔……
“妈,您还要给我和大哥惹出多少事您才对劲?”霍亦殊怒极,谢夫人出身不高,见地就短,一身的小家子气,怨不得霍老爷子看不上她,就是他们为人后代的偶然候也感觉心中愤懑……
谢夫人神采一变,可她不敢质疑霍老爷子的话,只得低了头不说话。
霍老爷子眼望着窗外,声音降落迟缓的响起,霍霆琛望着霍亦秋一片死灰一样的脸,他仿佛挖苦的笑了一笑:“母亲归天了这么多年,父亲您怕是也健忘了当年的誓词了吧。”
他能如何?如果不是心甘甘心,就算是将阮七少爷绑来,说不定也只会害了小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