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天早晨货就会送到船埠。
陈玉寒听着那头传来的一串忙音,被气得额角青筋暴起。
拿了簸箕把烟头打扫洁净,换件衣服出门。
“哼,明天你能救了我,明天呢?后天呢?你还能啥也不干就盯着我吗?”
“成了成了,你哥必定有体例。”
说完看一眼张秀英,又威胁道,“陈玉寒如果不娶我,我就去死。”
齐修文找到之前跟陈玉寒一起合作过的一名买卖火伴,体味了一番陈玉寒近况,心中很快就有了对策。
“我的修兰啊,再如何样你也不能寻短见,你死了又能如何着?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。”
陈玉寒咬牙切齿,“少废话,我的货呢?”
想让陈玉寒承诺娶了自家mm,光讲事理是不成能胜利的,必须拿捏住他的软肋。
张秀英冒充要去打她,“你这不孝的死丫头,如何这么倔。”
“不过刚才你真是吓死娘了,不是说好就吓吓你哥吗?如何还真吊上去了?”
陈玉寒被气得肺都要炸了,冷声笑问,“本少爷缺那点定金?”
地上很快多出好几个烟头,屋子里也到处飘着烟雾,男人眼里多了几道红血丝。
“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?”
昂首看一眼头顶的时钟,齐修文用力揉搓一把脸,起家把窗户翻开。
“如何能够!”陈玉寒大声呵叱。
时候未几了。
正忧愁着,屋里俄然又响起一声惊呼,伉俪俩冲出来。
张秀英在一旁痛骂陈玉寒不是人,甚么脏话都往他身上服侍。
张秀英也连声夸奖,“还是修兰你聪明,想出他杀的鬼主张。”
陈玉寒牙都要咬碎了,“你他娘的亏不负心,明目张胆抢我的货。”
陈玉寒很快听到一声低笑,声音莫名熟谙,他眯了眯眸子,冷声问,“谁?”
“唉,陈少别焦急,这批货我一个伴计也恰好急用,那混不吝的小子没跟我吱一声就本身做主把货截走了,你看看这事闹的。”
天气渐暗,陈玉寒驱车赶到收货的处所,眼看着过了约定时候,海面上却空空荡荡,连个船影都没瞥见。
干脆扔下狠话,“哥,我就要嫁给陈玉寒,我身子已经被他占了,我也喜好他,这辈子就非他不嫁。”
齐修文沉默,站起家走到外间扑灭一根烟。
陈玉寒神采阴冷,大步回身跳上车,轰响着油门冲进夜色。
陈玉寒耐着性子持续等,喧闹的船埠垂垂落入安好,只要波浪翻滚的声音。
“齐修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