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白旗在墙头升起。守城官兵丢盔卸甲,再无抵挡的心气。
柳修远闻言,亦是一笑,拥戴道:“刘将军所言极是。他们那里晓得,这大炮之威。本日,便让他们见地见地,何为天翻地覆!”
顾良站在废墟之上,看着城外涌入的诛暴军兵士,心中虽有不甘,但也无可何如。
目测诛暴军不过兵力两千,即使两千都是战兵,可清河城厢军两千,征卒三千,总计五千守军。
但是,在这存亡关头,他仰仗着过人的意志力和求生的本能,挣扎着从废墟中爬出,幸运逃得一命。
跟着他的号令,炮兵们敏捷调剂炮口,对准了城楼方向。
他浑身灰尘,血迹斑斑,昂首望向那已成废墟的城楼,心中充满了惶恐和绝望。
贰心中一紧,面上却不动声色,沉声道:“李虎,不必惶恐。他们不过是虚张阵容罢了,不必理他。”
本来坚毅的城楼,在这神机大炮的能力下,竟如纸糊般脆弱不堪!
终究,他点了点头,沉声道:“你说得对,我不能为了一己之私,让城中百姓和将士们白白送命。传令下去,全城投降,不得抵挡。”
刘钧点头,目光如炬,仿佛已经预感到清河城破,清河官军溃败的场景。
跟着他的号令,炮兵们再次调剂炮口,筹办发射下一轮进犯。
赵铁柱虽幸运逃过一劫,但也被飞石击中,身受重伤,还被倾圮的横梁重重压下,奄奄一息,岌岌可危。
李虎身处城楼中心,未能及时遁藏,被一枚炮弹直接击中,当场毙命。他的身躯被炸得血肉恍惚,须眉之间再无昔日的威风。
顾良也是如此作想,贰心中猜想,就算那甚么大炮锋利非常,也不至于真的一击破城吧!
炮弹落处,城楼刹时崩塌,砖石碎裂如雨下,烟尘滚滚直冲云霄。
而城内豪强势要之家,如何也能凑出三千民团。
“开炮!”刘钧大声喝道。
诸将闻言,纷繁拥戴。
作为攻城主力的赎罪营将士们更是喜不自胜,自古攻城莫不死伤惨痛,此番兵不刃血夺下清河城,实在不测之喜。
他微微扬手,表示炮兵筹办,随即沉声命令:“炮兵听令,对准城楼,筹办发射!”
顾良站在废墟之上,心中五味杂陈。本日之战,清河城败局已定。
顾良回身望向那已成废墟的城楼和城门,心中充满了苦涩。他从未想过,本身平生忠贞为国,最后却落得如此了局。
众将士齐声应诺,摩拳擦掌,胸有成竹。
众将士闻听此言,无不信心大增,纷繁号令着冲要下城去,与诛暴军决一死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