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意惜道,“嬷嬷和秦嬷嬷过来一趟,我有话要问。”
出了禅房,阿谁中年和尚又奉上两斤茶叶、四盒报国寺素点。
想通了,她又打着迭的说好话,还承诺给小东西做好吃的,才把它哄下来。
江意惜道,“明天去报国寺我请那边的师父算了一卦,算卦的师父说两次决定我大凶大吉的事都跟水有关。我感觉挺准,我就是因为上年桃花宴落水后去了庄子,才得以跟孟祖父和孟世子熟谙,定下这门亲。可这只要一次,另有一次呢?我不记得,想着会不会是我不记事时产生过甚么不测……”
这事连算命的人都算了出来,能一向瞒下去吗?
花花说道,“我只看得出来你有大福分和大繁华,也不是早死的命。至于中间会遭甚么劫,我看不出来,我卜卦的本领比不上老衲人。”
还他师父加工过的好茶!
报国寺的斋饭远近闻名。花花和水香吃得香喷喷,江意惜苦衷重重,那里吃得进。又去拜了菩萨,添了香油钱,才坐马车回家。
“如果我没安然度过那一劫,余生就不会顺利,还谈甚么大福分、大繁华。”江意惜说完,戳了一下它的小脑袋,“算卦不准还要给我算,白让我欢畅了。”
江意惜道了谢。
跟水有关,还跟她的休咎相干,她能想起的只要两次。一次应当是宿世桃花宴上,她掉进水里赖上孟辞羽,以后活得苦不㙋言,乃大凶。一次应当是这一世上年的桃花宴,她掉进水里重生,窜改了宿世轨迹,乃大吉。
吴嬷嬷想了想,又必定地说,“女人小时候老奴几近没分开过,不要说跟水有关,任何不测的事都没产生过。”又问秦嬷嬷道,“姑太太在的时候,我只要回扈庄看儿子,就把女人交给姑太太,你记得产生过甚么不测吗……哎哟,你如何了,抱病了?”
命格的事不好细说,她只得编了这套似是而非的说辞。产生过的只说两次,是因为宿世那次落水不能与人言。
另有,大师说她本应大富大贵,“本应”二字申明她在江家就应当有。武襄伯府哪怕式微迫,大繁华也不属于她,而是属于大房那几个后代吧?
江意惜又问,“那有没有我被水差点呛得死,或者跟水有关的比较大的事?”
她又想起了旧事,想起姑太太不易又长久的平生。
花花不欢畅了,翻着白眼喵喵叫道,“你不信我的话,瞧不上我,就去给老衲人当门徒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