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霄不但不护着自家人,反倒斥责江洵获咎了朱紫,又让人打了憨丫头五十板子,卖了出去。
水香红了脸,她也感觉本身很没用。嘟嘴道,“我问柴嬷嬷是不是弄错了,如何二女人的菜连有些主子都赶不上。柴嬷嬷说没弄错……”
江意惜可不会这么放过水露。只是现在必须空出一个丫头的名额,补她想要的人,再清算这个小鬼儿。
江意惜还晓得,这个丫头可不止有一把子力量,而是有大力量,属于力拔山兮那种,手上也有些工夫。
别看憨丫头憨,还记恩。每次远远看到江意惜,都会跑过来见礼。
水香跪了下来,“女人不要赶奴婢走,女人去哪儿奴婢就去哪儿。”
水香又笑道,“我去厨房拿饭,憨丫头悄悄跟我说,是环儿姐姐让柴嬷嬷减二女人的例。她还说,二女大家最好,也长的最都雅。看到二女人受气,她难过的用饭都不香。”
她不是家生子,在这个府里,对她最好的人就是二女人和吴嬷嬷。
宿世,有一次江洵跟几个纨绔后辈打斗。江洵身材高大,技艺不错,但双拳不敌四手,被那群人打的头破血流。恰好憨丫头瞥见,冲上去把那群人一顿胖揍,还把镇南侯府公子的腿打断了。
她把主子的饭菜摆上桌,只要一个小鸡烧蘑菇,一个素炒豆芽,另有一个粉丝汤。
上年憨丫头刚进府做事,在园子里摘了两朵芍药簪头发。看园子的婆子说她是小偷,愣让她陪二十文大钱。憨丫头又气又急,解释本身不是小偷,觉得园子里的花能够便宜摘,她没有钱赔……
她坐去桌前用饭,说道,“水露走了,我想把憨丫头要过来。”
水露一出去,吴嬷嬷就啐道,“那匹白眼狼如何喂都喂不熟,早走早好。”
江意惜回到灼园,乳娘吴嬷嬷过来用帕枪弹去她衣裳上的雨珠,又拎出一双绣花鞋蹲下给她换上。
江辰是男人,上疆场之前多数时候在虎帐,顶多每旬回家一次,也忽视了这个儿子。江洵的几个下人都不得用,或者说不经心。固然每季衣裳不完善,可就是穿得倒霉索,不是刮破了,就是不搭。
姐弟二人分开。
自从江意惜肇事后,灼园的报酬就是如此。
水香从厨房拎回两个食盒,一盒主子的,一盒下人的。
吃完饭,江意惜让吴嬷嬷和水香给江洵做鞋子,她做袜子和荷包。
水露一看就炸锅了,气道,“那些捧高踩低的死婆子,苛待我们也就罢了,还如许苛待主子。你太诚恳了些,就该把这些饭菜扣在她们身上,再啐上一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