赌徒们顿时炸开了锅。
父王整日板着个脸,跟谁欠了他几百万两银子似的,母亲算盘珠子拨个没完,儿子远没有银子首要。
秦琅坐在长桌另一头,跟坐庄的刘老七各占一边,面前金银堆积如山。
新婚第一天,沈若锦在账房数了一天钱。
世子秦祁亲身去的,还是白手而归。
沈若锦悔怨嫁给他了?
原觉得王妃把掌家玉佩交给她,只是做做模样,毕竟偌大一个王府,那么多人各行其事,实在早有端方,并不是新妇拿个令牌便可觉得所欲为的。
“这……”
秦琅乃至开端检验,是他在新婚夜离府做的过分度了么?
小和管事报出二爷地点的时候,很有些替主子羞愤。
“秦小王爷,瞧您这话说的,哪个赌徒赌的时候会管银子是从哪来的?”
刘老七被闹得过分,开口解释的时候说得脸红脖子粗的。
这些人觉得他在跟刘老七赌。
镇北王府的马车穿过七八条街,沈若锦让小和管事带路,直奔四海赌坊。
秦琅嫌他丑,懒很多看他一眼,“芳华班是我夫人买的,你见过哪个要脸的拿夫人私产出来赌?”
数钱是闲事,抽暇去见见秦琅是消遣。
秦琅摇扇笑道:“花魁一夜值令媛,我一夜起码值万金,你们拿甚么跟我对赌?”
说话的此人三十六七年纪,古铜色的皮肤,秃顶,长得凶神恶煞,一看就是个练家子。
镇北王走之前把秦祁留下,再三叮嘱宗子,“如果秦琅再犯浑,就直接把人绑回家,等本王回府再作措置。”
“我押上全部四海赌坊!”刘老七咬咬牙,豁出去了,“我拿四海赌坊做赌注,这总够了吧?”
但是沈若锦不管如何也想不到,王妃直接带着她到账房点册子数钱了。
世子秦祁带人远远跟着。
二爷倒好,新婚大喜不在府里陪夫人,尽往这些乱七八糟的处所钻。
镇北王不想让沈若锦去混账儿子跟前受委曲,何如婚事已成,好巧不巧地,宫里一道口谕下来,要他进宫商讨军秘密事。
另有阿谁便宜大哥秦祁……不提也罢。
“无趣得很,不玩了。”
沈若锦来找他了。
千百年来,赌和美色老是难舍难分,秦小王爷身份高贵,他俊美不凡,但没有一丝女气,倾慕他的女人多到数不清,觊觎他的男人,还真没有。
刘老七被砸的嘴角青紫,疼的直皱眉,还得把金锭接住收好了。
“那也不可。”
秦琅抬眸看向来人,摇扇的手都慢了一拍,心道:
恰好瓜代着来,就当劳逸连络了。
她在家做甚么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