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琅忍不住赞叹道:“阿公真是……老当益壮。”
沈若锦眼眶酸涩得短长,强忍着没有落下泪来。
慕高远底子不敢跟沈毅实际,几人合力都没法把银枪从柱子上拔下来,他只能让人拿匕首把老夫人的发髻割散,屁都不敢放一个,就带着疯婆子似的老夫人跑着分开了沈家。
人家沈十危难时,临阳侯府要跟她断绝干系,沈十被封了郡主,沈毅从戴罪的老将军变成了安西王,侯府的人又跑来要乞降好。
周遭围观的行人看到这一幕都说慕老夫人不做人,连牲口都瞧不上她。
“天杀的!”慕老夫人听到这话,完整崩溃了,“沈如玉都死了那么多年了,她的嫁奁早就被她吃药花光了,哪另有剩的?你们不过就是变着体例难堪我们,要银子没有,要我这条老命你就拿去!”
“好好好……安西王息怒,我这就走。”
“大嫂……”慕高远还觉得柳氏要帮手打圆场,立即就停下脚步,回身看了畴昔。
沈毅活到这把年纪,本来对谁的容忍度都挺高的,但临阳侯府这些人非要在他头上动土。
老将军之前总想着是女儿亲身挑中的夫君,她有四个那么好的哥哥,总不至于眼瞎找个薄情郎。
慕高远顾不上给慕老夫人擦从速,直接跟主子们一起把人架起来往车厢里塞,然后就催促着马夫从速回府,一行人仓猝无措地拜别。
这便是要把两家干系完整断开的意义了。
“岳父、不!安西王……”慕高远还想再说甚么。
张氏拥戴道:“是我们小十的东西,十足给我还来!”
“就是。”
老管家钱伯,颤巍巍去兵器架上拿刀。
“啊?”慕高远都愣住了。
“等等!”
“母亲!”慕高远吓得差点魂飞魄散,从速跟慕云逸一左一右扶着慕老夫人飞似地夺门而逃。
秦小王爷侧身同沈若锦说:“阿公是真疼你啊,竟一点脸面也没给临阳侯留。”
老将军扬起袍角,抽刀出鞘,割下一片衣袍,任其随风落地,他朗声道:“请在场的诸位做个见证。我沈家与临阳侯府早已一刀两断,今后侯府贵贱荣辱皆与我沈家无关!我沈家而后与临阳侯府永不来往!”
侯府世人听到这话跑得更快了,慕老夫人急着上马车还摔了一跤,刚好这时候马儿拉了一坨大的,不偏不倚溅了老夫人满头满脸。
沈毅抬手接住了,对准慕老夫人就要一枪掷畴昔。
沈毅心想如果小六还在,必定第一个提着他的双刀把慕家这些人打出去。
沈毅拍了拍沈若锦搭在轮椅背上的手,“临阳侯府的二蜜斯是没娘的孩子像根草。可在我们沈家,小十是独一无二的珍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