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璟一听他翻旧账就神采微变，强自平静下来，解释道：“当日之事，我已经解释过很多次，事情不是你以为的那样……”
一众举子被当场呵叱，有人涨红了脸，有人强词夺理，“我们这是劈面说的，何来背后之说？”
“就凭你？”裴璟也来了火气。
沈若锦本来不想在这类日头同人起争论，但听到这些话，实在忍不了了。
秦琅一心都沉浸在夫人送我来贡院，我得考好点，好让夫人欢畅。
夙起的时候，她还问了一句，“你老是起夜，是不是吃坏肚子了？”
压根听不到别人在说些甚么。
围着裴璟的一大群举子七嘴八舌地辩驳。
“秦小王爷。”裴璟本来就不喜好喊他姐夫，喊小王爷反倒顺口很多，“我辈读书人，当循贤人谈吐，君子之风。你志不在君子，还读甚么书？”
怕是春季到了。
真是人不要脸，天下无敌啊。
“他这类纨绔会写文章吗？我听闻此人在国子监听学就是整日整日地睡觉，也不晓得早晨做甚么去了，课业也不做，他莫不是连文章都不会写吧？”
“明天我就放在这里，有我在。”秦琅字字清楚道：“连中三元，你此生有望。”
秦琅理都不睬，“瞎叫喊甚么？”
“热？”侍剑出去服侍沈若锦洗漱，非常奇特隧道：“现在才春三月，气候最恼人的时候，如何会热？”
“背后谈人是非是小人，人前说些实话倒是真君子！”
侍剑忍不住道：“吵架还要借别人的名头，你骨气呢？你本身高中头名啊！”
此时沈若锦回身打断世人，他才随之回身看去，是裴璟和他那些喜好没事谋事的所谓朋友。
“哥哥当日是急于救我和母亲才……”
到贡院门口的时候，劈面遇见了被世人围着追捧的裴璟，另有身边与有荣焉的慕云薇。
秦琅不急不缓道：“我夫人说你们是小人，半点都没说错。”
他说：“小人群居，君子自主。”
这个秦琅真是……风趣啊。
沈若锦迷含混糊地睡着以后，模糊感觉秦琅起来了好几次。
“咳。”她轻咳了一声，用眼神表示侍剑不要再问了。
裴璟的mm和养母都想替他摆脱。
“那他本日进贡院，岂不也是奔着睡觉来的？”
慕云薇好久没被人这么追捧过了，哪怕这些人追捧是她的夫君，也让她面上有光。
也没想过当君子。
秦琅缓缓道：“就凭我。”
“私奔”这两个字的确是慕云薇恶梦，一听到就小脸发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