累了一整天,沈若锦垂垂地有些睁不开眼,把纪行往枕边一放,直接躺平睡了畴昔。
秦琅看着她的眼神越来越暗,像是要将人吞吃入腹普通。
沈若锦扬了扬唇,翻开珠帘入了里屋。
“说我甚么?”
这一大朝晨,又因为阿谁孝子来气。
镇北王在人前,特别是小辈面前,那叫一个刚正不阿,气势不凡,沉声道:“二郎是不是又出去厮混了?昨日才回府,王妃还说他……”
如果然在婚内这一年,跟秦琅共鱼水之欢,浅尝情爱,亏损也不必然是她。
秦琅穿过拱门,入内而来,他本日换了一身海天霞色的锦袍,面貌昳丽至极,比天涯的朝霞还夺目。
秦琅靠在门上,抬手抹了一把唇角,嗓音莫名地有些嘶哑,“你还真玩起我来了?”
许是沈家出事以后,她这三年来过的恍忽,像是做了一场很长的恶梦,回京、订婚、出阁都是被安排,被人推着走,直到结婚那天裴璟和慕云薇走了……
“如何只要你一小我过来,二郎呢?”
王妃戴上最后一支紫宝石簪子,带着嬷嬷婢女亲身迎了出去,“若锦来了,恰好我和王爷还没用早膳,你在这一道吃些吧。”
秦琅上前来随便同父母见了礼,就在沈若锦身边坐下,与她私语道:“我彻夜难眠,在账房数了一夜的银子,也没民气疼心疼我。”
好玩。
沈若锦愣了一下。
边上半张榻还空着,秦琅昨夜没返来睡。
她这新婚夫君真是……甚么话都说的出口啊。
再醒来的时候,已经是第二天早上。
也很烫。
玩就玩吧。
她还只燃烧,不卖力。
龙凤喜烛早就燃尽了,本日燃的是新的红烛。
沈若锦也不能不接招。
仿佛没走远,去了前面的盥室。
而现在,新房内。
彻夜,笑着嘲弄人的却变成了她。
秦小王爷表情愉悦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