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在沈若锦身后说:“雨下的这么大,狗娘养的梁王兵该不会不来了吧?”
霍飞光是狠人,他手底下那些人也都是不要命的种,三万人硬生生扛住了五万人的伏击。
一众盗窟当家这几天没少听沈知安教兵法,有几个聪明的,很快就揣摩出味来,都晓得活学现用了。
且山上升起了雾气,可见的范围非常小。
沈若锦沉声道:“开弓没有转头箭,他们会来的。”
“成果就瞥见他们找处所埋伏,伏击前面来的那拨官兵,眼下他们打得帮凶,满地的雨水都被血染红了!阿谁词、阿谁词如何说来着,血流成河!血流成河啊!”
“我跟沈女人去!”
四周的弟兄们沉默了一瞬。
有人骂他,“少乌鸦嘴!”
“那些梁王兵也不晓得咋回事,嘴上喊着要来剿除我们青龙寨,走半道上俄然停下来了,我们弟兄还觉得他们是被暴雨绊住了,成果——”
“多谢。”沈若锦接过斗笠戴在了头上。
眼下虽是白日里,但下雨下的灰蒙蒙的,跟夜里也相差不远。
沈若锦抬头看向远处,一道道雨水顺着脸颊流下来。
“我们跟沈女人去!”
沈若锦点头道。
是两种完整分歧的气候。
“兵戈哪有不死人的,归正死的他们,不是我们。”
雨势太大,耳力好的弟兄趴在地上听,也听不出敌方的动静。
马蹄踏过雨水,溅起水花一片。
这般狠厉的架式,让元向武心生悔怨:我如何就想不开,跟此人杠上了。
有人说:“但是……明显能够让他们自相残杀以后,我们再去清算局面,这是最稳妥的。”
沈若锦问身边的鲁三金,“去前头刺探的人返来没有?”
沈若锦道:“我们归并各盗窟的初心就是为了救人,在矿山做夫役的那些人要救,承诺和我一起制止梁王造反的霍将军及其部下将士也要救,这些都是活生生的性命。”
不肯意去的人寥寥无几,且都惭愧得不敢昂首,在弟兄们一声声“我们都去”里,横了横心,也跟着步队一起冲上了火线。
沈若锦不再多言,当即拉起缰绳,策马而去,“不想去的就留守在此,情愿去的跟我走。”
说下雨天不好,也有好的处所。
这大话,霍飞光天然不信。
霍飞光已经拖了元向武三天。
跟从身侧的弟兄递了一个斗笠给她,“沈女人,这雨又大又急,你带个斗笠吧。”
方才阿谁申明显能够让他们自相残杀以后再去的人怔了怔,一时候说不出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