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锦摁住他,缓缓起家,走到桌边拿火引子点亮了灯盏。
但沈若锦忍不住道:“奏折,我是不会写吗?还是霍飞光不会写,非要秦大人来写?”
沈若锦恐怕撞到秦琅身上的伤口,一手撑在床榻上,跟他保持最后一点间隔,“秦琅,别闹。”
沈若锦帮他理好衣衿,把衣带也系了归去,“没事最好。”
秦琅拽住衣衿不让她动,一副良家妇男遭人非礼的模样,“夫人这是做甚么?这但是在虎帐里,你一上来就扒我衣裳成何体统?”
他说:“我又不是那些受了伤还藏着掖着说没事的人。”
沈若锦解开他的衣带,悄悄翻开几层衣衿,瞥见缠在他伤口上的白布整齐如新,没有涓滴血迹,这才稍稍放下心来。
“没有。”沈若锦说:“早该想到,你不是那么听话的人。”
秦琅又道:“沈若锦,你上一次运气好做了平西郡主,此次环境完整分歧,匪军能够被称作义兵,但始终不是朝廷正规军,你一个郡主能在南州聚起这么多兵力,叫天子如何能不顾忌?不想着把你——置于死地?”
林公子办事,沈若锦天然也是放心的。
秦琅却没有立即放手,拥着她,低声问:“沈若锦,你活力了?”
“本来秦小王爷也熟谙‘成何体统’这几个字,我还觉得你压根不晓得有体统这东西。”
他不等沈若锦开口,当即又道:“夫人,不是为夫要咒你,实在是这事对你来讲并无好处,我来这了,到时候你把任务都往我身上推,我再把事情归于作为钦差不得不如许办,罪名也好推辞些。”
“嗯?”沈若锦凝眸看着他,“你编,你尽管编。”
沈若锦闻言顿时:“……”
她解开秦琅的衣带,去看他的伤。
秦琅端住了她的手,“我承诺的是好好卧床疗养。”
秦琅太体味她了。
沈若锦坐在榻边跟秦琅说了一会儿话,问他:“吃晚餐了吗?饿不饿?”
他说:“我很听话的,说卧床疗养就卧床疗养。”
秦琅道:“我让表哥代为传达。”
“我没事。”
但更多的,是想到了差点被埋在矿洞里的那一夜。
秦琅翻身坐起,揽着沈若锦一起坐在床榻上,语气很有些诧异。
以是才冒充顺服。
沈若锦忍不住问:“这有甚么别离?”
当时候秦琅如果说跟她一起到天合县,她定会让三哥和乔夏把秦琅看得紧紧的,不准他分开梁王府半步。
凡是三哥他们晓得秦琅跟了来,必定是要禁止一二的。
沈若锦也不成能赶他归去,让他在路上再颠簸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