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知行道:“妹夫不是在乞假养伤?这时候写折子参忠义侯府,岂不是要提早到差?”
“不早不早。”秦琅笑道:“既然都出来了,再去前面逛逛?”
而另一边院落里。
沈知行说完回身就走,那小女人再喊他,他也没有转头,只是抬起无缺的左手挥了挥。
“这都不算事。”秦琅笑道:“六哥还不晓得我现在在哪任职吧?”
秦琅却笑着说:“现在没有,不代表今后没有,先备上。”
秦琅说着给了沈若锦一个眼神。
六哥是为了救阿谁卖身葬父的小女人,才当街跟魏府的人脱手的,这事秦琅和沈若锦全程目睹,就算六哥不提,她俩也筹办暗中善后。
秋意正浓,独臂青年在漫天落叶中舞刀如飞,放弃了断臂之痛,接管统统,好的坏的,都不能再影响他的表情。
秦琅下巴轻抬,“御史台。”
妹夫是真的不把金银当回事,沈知行不急不缓地朝前走去。
现在妹夫能先发制人,参忠义侯府一本,也是功德。
临走前,他还跟沈若锦说:“夫人,我早晨返来用饭。”
秦琅的荷包里没有碎银,沈知行从里头取出一个金锭递给小摊贩。
秦琅牵着沈若锦跟在六哥身后,在街上闲逛。
沈若锦忍不住道:“你如许说御史台,谨慎被徐大人听到。”
柳氏和张氏见了,一个眼眶酸涩,一个叮咛厨房早晨加菜。
他看到想买的东西,一只竹编的蹴鞠球,本想掏钱买下,摸了摸腰间,才想起方才把荷包给出去了,只能跟小摊贩说下回再来。
回王府的路上,沈知行跟沈若锦他们说:“在你们来之前,我脱手打了忠义侯府的小侯爷魏延,这几日魏家能够会上门找费事。”
三人回府,沈知行找了把刀在院子里练左手刀。
倒也不必说得如许清楚。
“好勒好勒。”小摊贩连连点头,赶上大主顾了,“安西王府是吧?小的这就打包好送畴昔。”
秦琅提笔写奏折,他下笔如飞,写魏延当街欺侮为国而战、战至伤残的豪杰,写魏延带着豪奴欺行霸市,为所欲为……
对沈知行来讲,都城的统统都是陌生又熟谙的,四年未归,很多人事都已变迁,畴前他最爱去的那家酒楼已经改卖茶叶,昔日骑马倚斜桥,满朝红袖招的盛况也已不复畴前。
沈知行伸手接住荷包,“你们如何在这?”
“提早到差,更显得我为官勤恳,是功德。更何况我的伤早就好了,夫人晓得的。”
幸亏他本来也不是贪慕那些虚荣的人,跟小十和妹夫一起闲逛,时不时说两句,才真的有了他还活着,他回到都城了的实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