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宏坐回龙椅上,“朕已经在宫中设席,为你拂尘洗尘。”
秦宏往边上移了移,龙椅本来就够大,很快就空出了一半位置。
秦宏坐上龙椅的这些年,北漠人几次骚扰大齐边疆,试图超出那些城关,将大齐江山兼并入北漠版图。
秦琅道:“没有。”
“是,父皇。”秦峙和秦羽对视一眼,一起退了出去。
方才在金殿上,听到父皇说情愿跟秦琅共享江山的时候,他清楚看到了秦峙眼中一闪而过的情感。
的确好笑。
可现在秦宏却在问,母亲有没有在秦琅面前提起过他。
秦宏哈哈大笑,“好你个扶光,有点意义。”
秦峙笑了笑,“我看你是想听听父皇究竟要跟秦琅说甚么吧?”
秦羽也不再说话。
“你说甚么?”
秦琅还没摸清这个北漠天子究竟是个甚么样的人。
金殿光阔,殿内两人普通说话,站在外头的人是听不到的。
要晓得当时的景象,北漠横插一脚,只会让大齐天子更想杀他。
秦宏不断念,再次开口问道:“是没有,还是你健忘了?”
都说一山不容二虎。
“有甚么不敢的?”秦琅道:“不管是龙椅,还是木椅躺椅,我都不肯意跟别人同坐。”
秦羽道:“大哥都没移步,我也不急。”
秦琅随口道:“哪个母亲?”
秦峙问秦羽:“四弟如何还不移步?”
站在殿中心的秦峙和秦羽眼中都闪过一丝嫉恨,但是他们都晓得不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来,很快就粉饰了下去。
秦琅没有想到,他的出身竟然还另有隐情。
秦琅二话不说就坐下了。
秦琅嗤笑道:“还不敷较着吗?”
秦琅的出身透露以后,林雪兰曾经跟他说过,“扶光”二字是他亲生母亲为他取的名字。
“朕不晓得那些人究竟跟你说了甚么。”秦宏道:“但我要奉告你,朕才是你的亲生父亲!”
秦宏不晓得秦琅在想甚么,还在持续说:“当年恰是因为她腹中有了你,朕才不得不对皇兄痛下杀手!”
但又想起,秦宏说的如果然的,何必用先帝之子这个名头将他接回北漠来?
但是如许一小我,一见到秦琅就喊他的表字,连龙椅都要分一半给他坐。
秦峙不语。
金殿巍峨,秦琅坐在龙椅上往底下看,方才站在殿中的百官都已经退了出去。
秦琅听到秦宏说情愿与他共享北漠江山,心中也没有半分摆荡。
秦宏痛心疾首道:“当年是皇兄横刀夺爱,抢走了朕的心上人……娶了她又不珍惜她!朕不能忍耐落空她的痛苦,才弑君杀兄,夺得皇位做了北漠天子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