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若锦方才说了太多话,这会儿反而不吱声了。
元平听到这些,的确怕了她了。
眼下六殿下即位期近,如果这事没措置好,韩峰能够就不止想做个摄政王,而是直接夺位了。
这兵符可算给出去了。
元平抬袖,擦去额间的细汗。
沈若锦道:“我替我三哥抢,不可么?”
沈若锦问他,“是甚么?”
沈若锦不等徐公公开口,当即又道:
“都是老奴的错。”徐公公站出来顶过,“是我让殿下防着……”
沈若锦这才伸手拿了过来,“既然殿下非要将兵符交托于我,那我就却之不恭了。”
“是。”
“甚么?你要抢婚?”元平惊了惊,“你一个女子,抢甚么婚?”
等沈若锦再次看向元平的时候。
后者非常有眼力见地说,“夜深了,我们也该归去了。”
元平底子无从辩驳。
沈若锦道:“那六殿下的意义是,不介怀我抢婚了?”
徐公公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本身的脖子。
他长到这么大,就没有谁这么不信赖他。
徐公公紧跟着说了一句,“韩峰那样武夫,如何配得上安平公主?”
六殿下生来就没有这根筋,还不如直接点。
过了好一会儿,六殿下才开口道:“我不是狐疑你,是……”
“口说无凭,立字为据。”
沈若锦道:“不必了,天气已晚,你也早些回房安息吧。”
这桩婚事本就是对元氏皇族天大的摧辱。
每当这类时候,他就会想秦琅就如何不在?
“郡主。”徐公公忍不住又喊了沈若锦一声,“您另有甚么要求,就从速说吧。”
沈若锦不肯意等闲承诺,不过是因为心中有怨气。
六殿下写完以后搁了笔,“如许总行了吧?”
这怨气,多数还是因为六殿下没承诺她要去北漠找秦琅的要求。
大齐自建国以来,就没有两个公主同事一夫的先例。
现在她不说,徐公公就只好开口问了。
沈家人天生就有匡扶天下的弘愿。
沈若锦道:“当真?”
连徐公公都有点抵挡不住,“郡主,你无妨直说吧,你到底要如何样?”
沈若锦说着拿出印泥,让元平摁指模。
她的行动不紧不慢的,看得元平都急了。
沈若锦手握兵符,朝六殿下行了一礼,“遵旨。”
元平急了,“你另有甚么好想的?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。”
沈若锦天然也得防着点这位六殿下。
但是能一上来就镇住五万禁军,跟韩峰对抗的人,实在少之又少。
“你可真行。”
她一边走向床榻,一边把玩动手中的兵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