元启气的有些保持不住驯良模样,“莫非还是杨都护求你杀了他不成?”
白刀子进红刀子出。
同业的众随行异口同声道:“沈十,你该当何罪?”
沈若锦紧接着又扎了杨万雄第二刀。
杨万雄张口痛呼,被她拿麻布死死捂住,痛呼声还没出口,就被止住了。
杨万雄睁大眼,如同被按在案板上的鱼普通病笃挣扎,却没法摆脱刑具。
沈若锦说着,狠狠给了杨万雄一刀。
把他身材捅了个对穿,扎完立马就拔了出来。
秦琅不紧不慢道:“只怕故意之人会编出杨都护是得了二殿下的授意才……”
“我诈你做甚么?三年前的事参与的人很多,你不肯说,我也能找别人问。至于你,既然有份参与,死不敷惜。”
元启先前并未见过沈十,初度相见就是在这如同刑房普通的帐篷里。
匕首随之“咣当”落地。
沈若锦听到帐篷外的言语,适时对杨万雄攻心。
沈若锦再次把匕首拔出来,捅了他第三刀。
元启气到失语。
沈若锦极其安静地看着他挣扎求生,安静到近乎可骇。
凶器还在地上。
只是谁也没想到,沈十一个女人家家的,竟然能千里走单骑救她阿公,还敢抢杨都护的虎符号令全军,把西昌人打的落花流水。
元启闻言,这才猛地回过神来,“杨都护死了?”
对元启来讲,沈家的十女人再好,跟他也无甚干系。
人是她杀的。
听到帐篷里有兵器落地声的二殿下元启带着侍从们闯了出去。
此时现在,元启看着面前的沈十,却刹时失了神。
秦琅徐行入内,“这事倒是新奇,夫人不如同二殿下细心说说,杨都护是如何寻死的?”
竟让人看不清,他们这对新婚伉俪的干系究竟是好,还是不好?
染血的匕首落在地上。
沈十听到了帐篷外的动静。
元启被秦琅一句话搅得心神不宁,立即停下了脚步细问。
“沈十?”
元启奉旨赶往西疆的这一起,听捷报频传,这此中常常都带着沈十的名字。
元启瞥见杨万雄被挂在刑具上,浑身都是血,这帐篷里除了杨万雄以外,就只要一个正在拿白布缓缓擦手的玄衣女子。
明显是听到他这个二皇子殿下来了,才临时对杨万雄下了死手。
“沈十,你好大的胆量!”元启正色道:“杨万雄身为西疆都护,即便有罪也需押送回京,由三司会审,皇上亲身讯断,你一介女流非官非爵,竟敢杀当朝都护?”
二皇子殿下当即抛清了干系,又说:“杨都护是杨家大伯父与一外族舞姬所生,本就没有上杨家属谱,还是前几年大伯父看他流落在外,心有不忍才认回家中。我堂舅另有其人,至于他……不过就是有些沾亲带故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