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晚啼,若韩积愈救不了良妃娘娘,你如此违背太后,是否要数罪并罚?”
她到的时候良妃宫前正乱作一团。
沈晚啼一心惦记取风舟野,也顾不上和商恩晴华侈口舌,当即便和韩积愈进了宫,跟从带路的人直奔后宫。
“谁敢?”风舟野冷声诘责,随即又看向天子,“若拿了天子剑还不能进宫,那陛下不如将那把废铁收归去。”
天子转头就对太后说道:“母后,朕既然给了她天子剑,她天然是有权随时进宫的。”
太后执意要严惩良妃,筹算将太医撤了,任由良妃自生自灭。
天子是左劝没人听他的,右劝也没人听他的,看着窝囊极了。
“雾乌黑玉笛,难怪我在左家的遗物里找不到它,原是在你手里。”商仲表情有些庞大。
沈晚啼直接跪在天子面前,言辞诚心的说道:“陛下,太子还是太子,即便是为了皇后也要彻查此事,免得太子今后与嫡母生了嫌隙,前车之鉴后车之师,现在陛下刚认回一个儿子,总不好又与另一个儿子产生隔阂吧?”
商荣有些心虚,眼神闪躲的说道:“你怎可直呼你母亲姓名?”
沈晚啼扭头看他,挑眉道:“世人皆传商凝是商家年青一脉医术最好的,商家无人出其摆布,是以她在商家也非常受宠。”
沈晚啼看着他没受伤,内心是略微松了口气。
“是。”韩积愈说完淡淡瞥了商荣一眼,漠声道:“阿凝说过,现在商家肯脚结壮地学医术的人并未几,特别是她这一辈的兄姐,恰是因为如此她才会挑选出门游历。”
“民女溪云眠见过陛下,民女无诏擅入宫中,还望陛下恕罪。”沈晚啼一道清脆的声音,打断了殿前的喧华。
季韫微风舟野拦在良妃的殿门前,挡着侍卫不让他们出来。
风舟野站在门口,手持侍卫的刀,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。
风舟野神采微变,季韫也有些担忧起来,“她如何来了?”
沈晚啼却不睬他,对着天子说道:“陛下,商凝夫人在闯荡江湖之时,曾在江湖中留下了本身名号,与一人并称——凤医凰毒。”
季韫闻言忧心忡忡,却也安抚道:“看得出来,这丫头也是很在乎你的。”
商荣神采有些差,听他这么说更是辩驳道:“你说你熟谙小妹就熟谙?谁信啊。”
“你们自家的东西总会记得吧?”韩积愈拿出一向佩带在身上的白玉剔透的玉笛,“她说这是她的及笄礼。”
“比起你只能跟着家里人进宫,我的确想进就进。”沈晚啼淡淡的收回目光,将背着身后的剑匣放下来,拿出天子剑递到侍卫面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