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老远地就先开口:“大祭司,好久不见。你风尘扑扑,但是出远门返来?”
“我返来才传闻了此事,甚是痛心。跟乙浑大人谈起时,乙浑大人也很痛心。”
“唉,别提了。”
“请,里边请。”
老远地,一个高大的男人迎上来,他面色阴沉,就算笑着,也像在活力的模样,眼睛微微往下斜,脸又长又黑瘦,一身袍子,既像道袍,又像僧袍,显得特别奇特。
“我也是周游各国才返来,有些见闻正要和您分享啊。”
拉法上人是老派的北国贵族,固然游历中原等地多年,佛教,玄门,都有浏览,算是一名杂家,但是骨子里,却不折不扣的是北国人。
二人一边说,一边往里走。两人都非常感慨。拉法上人和乙浑的干系一向很好,传闻,他是乙浑同父异母的兄弟,暮年坚信神教,以是削发了。但是,他生性不羁,老是云游四海。
“唉!这真是我北国的不幸。”
“恰是。我出去找一样东西,一去半年这才返来,上人,好久不见。甚么风把你吹来了?”
神殿。
“拉法上人?好得很,我好久没见他了。”
拉法上人看着这个在神权和王权较量中的失利者,当然明白他的表情,心想,祭奠法律都废黜了,这个神殿另有甚么存在的代价?
大祭司方才过河,就有仆人上来:“大祭司,您可返来了,您的老朋友拉法上人求见。”
大祭司嘲笑一声:“祭奠法律已经被陛下废黜了,谁还来这里呢?昔日崇高的神殿,现在已经门可罗雀了。我们这是被抽走了灵魂啊,就像无血无肉的行尸走肉。”
“乙浑大人可好?”
神殿覆盖在寒冬的大雪里,固然松柏还是苍翠,但是,四周人迹罕至,透出一股子苦楚。拉法上人环顾四周,叹道:“几年不见,神殿冷落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