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婕妤也辞职。
幸亏，这个蠢货在装模样。
张婕妤看着阳光，大笑起来，无声地，大笑！
“奴家不敢！奴家不敢！”她叩首，语气错愕，“奴家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，到头来，甚么都是一场空，奴家是搬了石头砸本身的脚，空为别人做嫁衣……奴家也是女人，一个不幸的女人罢了……请皇后娘娘宽恕。奴家也不过是个薄命的女子……”
本来觉得，明天皇后就要脱手，但是，她没有！她竟然没有。打着祭奠的灯号，先宽恕本身，显现她很刻薄？
装吧，持续装吧，装了明天，就没了明天了。
芳菲走下来，淡淡一笑：“张婕妤，你到现在，还不断念？”
“奴家真的不敢！就算小怜也好，小荷也罢，她们终究，谁是娘娘的敌手？好笑奴家这么久，一向妄作小人，也从未换得陛下半点的喜爱。娘娘就算定罪，奴家也不敢有涓滴的牢骚！”
张婕妤跪下，谨遵礼节：“奴家从不敢僭越，此后，也毫不敢再超越半点分寸。”
退出去，午后的阳光洒在脸上，还带着寒意，倒是满手心的盗汗。
“是！”
“不！本宫临时不对你做出任何奖惩！你先回宫，但是，大祭你不准拜见。等其间事情一了再说。”
“对了，明日的祭奠大典，任何人都不准出任何不对。明日中午三刻，便是吉时，大师不要健忘了。”
“张婕妤，你不必做戏了！”
松一口气啊！
世人领命散去。
芳菲淡淡道：“张婕妤，你且留步。”
“谢娘娘。”
“皇后另有何叮咛？”
“娘娘，奴家自知不容于娘娘，但求奖惩！”
这一次，她倒承认得利落。
芳菲听她的口气，竟然还没有一丝一毫的改过之意，口气更是平平：“小荷走了，你下次应当换个新奇点的手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