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啊，皇后算得了甚么？
她哑口无言。
芳菲竟然答不出话来。
“父皇是你的甚么人？他是你们燕国的大仇敌，灭亡了你的父皇母后，灭亡了你的国度。他也曾关押你，要把你烧死……”他盯着她，眼里带了那种淡淡的，鄙夷的笑容，“你忘了？芳菲，这些你都忘了？孤家真不敢信赖，你竟然记性如此之大！女人啊！这就是女人！没有廉耻，没有骨气……只要阿谁男人略微待她好点，统统的仇恨，统统的原则，便没有了，便统统以阿谁男人为天了……”
皇后随时能够换！
只是！
“！！！”
当初！
他没有说错！
芳菲的脸上，红一阵，又白一阵，仿佛一把刀，狠狠地插入心脏。只要永久的天子，没有永久的皇后！
但是，为甚么，他又要提起？
一句话都答不出来。
“父皇把你打入冷宫，把你赶出去，当初那么绝情地对待你！你才返来多久？相处了多久？就觉得本身这一辈子高枕无忧？孤家真没想到，一个皇后的名分，就把你拉拢了，让你完整落空了原则，毫无顾忌地跟着他……芳菲，你已经不是昔日的芳菲了！你也只是宫廷的一个女人罢了……但是，请你记着：这宫廷里，只要永久的天子，没有永久的皇后！位置，也不知那么安稳的！”
只是！
天子只要一个！
“芳菲，若不是孤家救了你，你另有命么？这些，你都忘了？一个皇后的头衔，你便把统统都忘得一干二净！孤家之前还觉得你跟其他女人分歧，但是，你有那里分歧？你也不过如此！好了伤疤忘了疼，一个皇后，足以让你不分是非，不辨吵嘴地跟着父王……”
仿佛耳光狠狠地掴在面上。
当初！
陈年旧事，前尘如梦！
本身本是要忘记的！极力想忘记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