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借一步说话?你们要说甚么?你们是谁?为何如此鬼鬼祟祟?”
他笑嘻嘻地说话,却早已不动声色地将对方的人马判定了个七七八八,这些人,明显志不在财物,目标是甚么?
来人恰是安特烈。他分开北国后,这两年产生了很多事情,他的父亲死了,他顺利即位,今后,忙于国事,再也没有来过北国。彼时彼地,消息不通,一想起来,便心如飞箭,恨不得当即赶到,以叙故旧之情。
安特烈笑起来:“真不巧!本王一踏上北国的地盘就被认出来了?哈哈,幸亏本王还是微服出巡,只想来北国看个热烈的……”
不料,却在半路上,被人拦住。
前面,是一队马阵挡住了来路。
平城外八十里。
“王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“吁”的一声,快马愣住。
奔在最前面的是一匹黄色的大骏马,鬃毛长长地颤栗,仿佛如春季里金黄色的麦浪,标致,文雅,雄浑,令人不成逼视。
而马背上的仆人,比这神马更加文雅。
阵阵马蹄声,翻卷着春季的露水。这是一条官道,两旁都是北方最常见的白杨树,到了春季,叶子也次第地枯黄下去,一片一片的飘落在行人马背上。
这些人的装束,都是便装。看模样,并非普通的劫匪。
他长长的金黄色的头发扎起来,马靴澄亮,腰上悬一把长剑.经历了一些事情,他容颜未改,只是眼神分外埠深沉了一些,昔日那种俊美的白,也被风霜染上了一层安康的古铜色,就如大漠里长出的一棵茁壮的大树。他脸上带了浅浅的笑容,看着前面一队陌生的面孔,朗声道:“如何?朋友,这是要打个劫?”
老者一抱拳,单膝跪下施礼:“见过柔然王!”
为首之人,是个貌不惊人的老者,黑并且瘦,一双眸子子都是焦黄的,眉毛也是焦黄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