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会背关关雎鸠，在河之洲，窈窕淑女，君子好逑么？”
弘文帝本是要斥责儿子的，但见他好不轻易好了一些，又不忍心。就默许他叽叽呱呱的，想说甚么就说甚么。
“这……”东阳王的确抵挡不住了，小孩子本身先一溜烟地背诵下去了。
“那，老王爷会教我甚么？”
“老王爷会教你，我们鲜卑人的汗青，教你做人的事理，明白治国的体例……”
“不，那我不要你，要太后教我。”
小孩子照本宣科，叽叽喳喳。
“但是，太后会也。太后这些都会，太后本身会写诗教我背的……太后还会教我骑马射箭，太后还奉告我，要珍惜群众……老王爷，你说，甚么是珍惜群众？”
“这……老臣也不会……”
“你会背四书五经么？”
“这……不会……”
东阳王笑起来：“老臣当然不如太后博学。但是，老臣也会教给小太子一些很有效的东西，经心极力，不敢有任何对付塞责……”
“但是，老王爷会讲故事么？”
“有太后讲得好么？”
小孩子听不懂甚么叫忠心耿耿，兢兢业业，只问：“老王爷，你会背千字经么？”
东阳王脸上的笑容，一点也不见了。
东阳王更是无趣，他这个太子太傅，等了这么久，连一堂课也没法给小太子上。又看弘文帝态度如此，趁便问候了几句，便辞职了。
弘文帝和东阳王脸上的笑容都僵了一下。弘文帝低声呵叱他：“宏儿不得胡说八道。老王爷教你的，和太后教你的不一样。”
“当然会，甚么故事都会讲。”
“这些，太后都给我讲了。太后说，我们鲜卑人的先人，是黄帝的小儿子昌意，说中原大地，都是我们的……另有，太后还说……”
东阳王满头是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