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停下来，淡淡的：“陛下，是你太贪婪了。你还记得我们的一年之约么？”
他喘气着，骂不下去了。
“！！！”
弘文帝张大了嘴巴，不敢置信，脸上红一阵又白一阵。
“！！！！！”
“只要三个月了，你都等不及。陛下，是你本身放弃的！莫非这也是我的错么？你在蹉跎光阴的时候，我在北武当，莫非是在风骚欢愉么？你痛苦的时候，我就很好受么？”
“！！”
“如果你不放心我，我情愿撤手，李冲，王肃、李奕这些人，他们随时会向你尽忠，只要你遵循对国度无益的方向走就行了……至于我，实在，不过就是一个意味性的人物罢了……我早就发觉了，如果不是因为我，或许，你反倒会放开手脚重用他们！”
弘文帝内心一震，腾地坐起来。
却见她头低下，双手也垂下，扭着，几近如宏儿普通，惴惴不安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，声音还是非常轻柔：“陛下，我们都是半截身子将近入土的人了，何必再拘泥于这些男女私交？把统统都抛开，遵循我们本来的身份做事，莫非不好么？”
好一会儿，芳菲才回身就走。
“冯太后……芳菲……芳菲……”
弘文帝嘴巴一张一合的，本来还要持续吼怒，内心那么悠长的压抑，愁闷，悲苦，得不到了解，得不到安抚，得不到嫡亲之乐的痛苦……这些，非要宣泄出来不成！要狠狠地冲她宣泄，并且，也只能充她吼怒！
那么刁悍夺目的冯太后，俄然就像个小孩子，低眉扎眼，被人狠狠揍了一顿也不敢还手。
“现在，你儿子成群，妃嫔成群，你却还要我不顾品德人伦，不顾本身的名誉身份，跟你苟合偷情？陛下，你现在还能不顾统统，力排众议，让冯太后变成冯皇后？”
其他的，还敢说给谁听呢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