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盈盈一笑，他执手相看。
“假的也很敬爱啊。”
不过，这一件是他给她买的。
拓跋宏一向牵着她的手，“妙莲，你不成乱走，走掉了这么多人可找不到。”
帝后二人独行，轻装简练，都是南朝浅显人衣装，冯妙莲换了一身月红色的粉红裙裾，拓跋宏也一身宽袍大袖。
为之斗争了大半生，却只要本日之欢。
月色之初，西厢之上，树影婆娑。
或许另有笛子。
或许另有琴声。
他悄悄地奉告她：“妙莲，这些东西都是假的，都是琉璃做出来的，不是玉石……”
一如多年胡想。
她嫣然一笑，目光落在那一堆粉嫩珠光的头钗，手镯以及各种百般的簪花之上。
至今，才变成了他能够享用一夜的时候。
他不经意地看她，带着赏识的神采，这一身衣服远远赛过皇后的朝服，超脱，平淡而高雅，就如她压箱底收藏的那一件。
一如私会的墨客和深宅大院的蜜斯。
“那你挑一些吧。”
冯妙莲的目光扫畴昔，但见一眼望不到边的繁华。
淹没在千千万万的夜市人流里，他们不再是天子和皇后，只是一队普浅显通的官方伉俪。到处是叫卖的小贩：肉串、包子馒头、糕点、糖葫芦、散子、豆花、手抓的烤肉……东南西北的特产应有尽有。
洛阳啊，洛阳。
从诗经里走出来的窈窕。
一块散碎小银子出去，换了一大堆小金饰。她包裹着还来不及赏识，就听到叮铃铃的声音，一看，劈面一个又高又瘦的女人翩但是来。她单手托着，肤色乌黑，披着一件广大的纱衣，头上戴着精彩的头饰，显得富丽而气度。最吸惹人目光的是她的一双乌黑的玉足，苗条，斑斓，是赤脚，走在地上，引得世人围观。
或许另有不经意飘落出来的一张信笺，上面写满了富丽的情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