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传令下去，加快赶回洛阳。”
寺人把密函交到他们的手上。
“陛下，千万不成……”
“陛下，您现在不宜赶路，必须疗养为好……”谢贤比高闾长于言辞，但见拓跋宏情意果断，他便换了语气，“陛下也知这是有人诡计拆台。明显，对方不但是想撤除前太子殿下以绝后患，但是，最大的目标却不是前太子……”
咸阳王心一跳，回回身，跪倒在地。
“归去再说。”
他没有再说甚么。
“那他们另有甚么更大的目标？”
“传高闾和谢贤二人。”
送药的老寺人惊呼：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您……”
老寺人连劝说都不敢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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拓跋宏强支撑着坐起来，他的颧骨上一斑红痕，仓促一如幽灵。“传令下去，本日就出发，速速赶回洛阳。”
“是。”
他摇手禁止了这忠心老仆的呼唤。
“陛下，您已经熬不住了……”
咸阳王出去的时候，老寺人帮他关上了房门。
谢贤也道：“废太子独一能够争夺的便是陛下的恕罪。他一个孩子，怎会俄然滋长逃窜的动机？”
二人看完，互换了一下眼色。高闾是几朝老臣了，也不转弯抹角，直言不讳道：“陛下，废太子俄然被乱箭射死，明显是幕后主令人怕陛下见了他，供出人来。”
二人跪倒地上。
“得顿时传太医……陛下，这可不可，您必须静养……”
内里，传来他重重的咳嗽之声，一口血便喷出来。
这是拓跋宏病中第一次奥妙召见大臣。二人一看到他的风景，不觉大惊失容。短短几天，这个曾经英姿英发的天子已经颧骨深陷，两鬓斑白。
四周寂静得出奇，他好久都不敢抬开端。拓跋宏也不作声，脸上没有任何神采，喜怒哀乐，欣喜好畅，十足都看不出来。
问话的不是拓跋宏，是高闾。
“庇护他另有甚么意义？唉……去罢，去罢……”
“皇兄，是臣弟没有庇护好询儿的安然，臣弟罪该万死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