才发明是游园的一场惊梦。
但是，很快红云和红霞也看出不对劲。那些宫女手里捧着大大小小的盒子，一些寺人还抬着箱笼，拿着一些装潢物……
三民气里更不是滋味，仿佛到此一游，繁华落尽。
她微微点头，靠着背后的花树。
张孃孃面色一变，那些宫女去的是通往昭阳殿的方向。
“咦，她们这是在干甚么？”
树木掉光了它的树叶，夏季来了，拿甚么御寒呢？
毕竟是病了这么久，感觉微微地劳累，便在花树上面坐下来。
“小东西，摔疼了没有？快，让父皇看看，多不幸啊……不幸的小东西，别哭啦，来，父皇抱抱……”
她在花树前面站了很久，再往前走，就是立正殿了。以是，她不再往前走了。
“小东西，这些糕点都给你……”
芳菲一时分不清楚，不像张孃孃在这里呆了一辈子。心想，管人家那么多事干吗？
她长叹一声：“走吧，我们归去了。”
俄然听得熙熙攘攘的声音，那是前面的小径上，络绎不断穿越的宫女。
风婆娑，树影婆娑，淡淡地倦意，闭着眼睛。
“小东西，你吃不吃鸡大腿？想吃就唱歌啊……”
“娘娘，这里酷寒，不要坐久了。”
她遽然从假寐中展开眼睛。
她站起来，腿脚模糊发麻。
“娘娘，快起来，太潮湿了。”
一起上，再也无人说话，唯有芳菲，沿途观光着风景，表情并不如何卑劣。
前面都丽堂皇的立正殿才是她们的家，现在，却只能成为一个仓促的过客，连多看一眼，都已经成为了期望。
她渐渐回身，看着这片绿色的，苍黄的天下——又是另一番的风景，那些没有果实的树木，很多都掉光叶子了，脚踩在上面，厚厚的，软软的一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