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心在颤栗。
一边是取暖,一边是索欢。
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如何火炉熄了?好冷……”
因为,陛下曾承诺,皇后!
“陛下……陛下……”
他太久未曾返来,又不让宫人奉侍,不知哪个粗心粗心的,火炉快完了,也不晓得增加炭火。他也没喊添。就算是帝王,也有被人忽视的时候。冷宫如此。
百炼钢也得化为绕指柔。
他俄然想起芳菲,她有身的时候,有一次用饭,发明饭里竟然有一只死掉的蚂蚁。他很活力,怕她吃了脏东西侵害了身子,要砍了御厨的头,芳菲就说,算了吧,这点芝麻大点的小事,砍甚么头啊。动不动就砍头,北国的人都被杀光了。
身下的娇躯也瑟缩地颤栗。
他随口道:“是啊,好冷。”
她玉容暗澹,泪痕擦在他的胸膛,嘤咛一声就抱住他的脖子,献上了一个女人所想不到也做不到的极限的娇媚――
小怜弓起家子,抱住他的腰,抱住那昔日强有力的腰。却发明他的腰也在软下去,绵绵的,难以忍耐,就如一个软弱的男人,雄风不再。
那样的忍耐,美满是跟张婕妤学来的。但是,她也想起张婕妤的表示,诡计禁止本身来这里。张婕妤才是对的,只是,当时本身仗势着无以伦比的宠嬖,非要不甘心,非要来尝尝。
“该死的主子,陛下,您叫他们添炭火啊……竟然连立正殿都敢熄火……陛下,您必然要砍了他们的头……”
他连皇后都承诺了的。
又不甘心,那么不甘心。立正殿,莫非真的是一个存亡符?本身忍耐了这么久,红霞帔的屈辱,莫非就是为了在这里半途而废么?
此时,不知为何俄然想起冷宫,阿谁灰色的背影,孤单而光鲜地躺在陈腐的床上,四周是老鼠吱吱咯咯的声音。
罢休一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