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陛下,你看,这是南边进贡的胭脂水粉……哈,你们好豪侈……”
他苦笑一声,连夜的措置,连夜召各大重臣应对,持续两日下来,本是超负荷运作,脑筋反而越来越复苏。
他撑着额头,才发明,不止立政殿呆不得,这御书房也呆不得。只要坐在这里,总会想起她,想起她拿着奏折在屋子里走来走去,一边看,一边缓慢地念:“陛下,南边又受灾了,我明天不吃燕窝了……不对,等储存的燕窝吃完了就不吃了……不费钱买……”
“小东西,这是给你擦的,你要打扮得美美的,如许才都雅……”
桌上摊开的是一本南朝的《史记》,内里历数各代昏君的罪行。他随便翻看一下,俄然听到耳边咯咯的笑声:“陛下,你看,秦始皇吵嘴,你千万不要变成秦始皇……”
“哈,我莫非不是美人么?我不需求耶……你快命令,不要这么破钞国库耶……”
他用心板着面孔:“商纣王更坏呢。”
这些日子,日日歌乐,夜夜艳舞,连他都不晓得本身这是如何了,为甚么会变成如许。
“小东西,你又胡说八道了……”
他站起来,内心俄然涌起一股孔殷的驰念――那是一种突如其来的驰念,一钻上心头,就一发不成清算。
“嘻嘻,我又不是苏妲己。”
他紧紧地捂着额头,也不知是痛苦还是欢愉――一小我独处的时候,便老是想起如许的对白,昔日的各种。
“你不是苏妲己谁是苏妲己?”
曾经一度不承认,一度用酒精麻醉,一度以为,统统美人都一样,本身少了谁,都无所谓。
……
但是,少了她,也真的无所谓?
……
她的又大又黑的眸子子抬起来:“如果我是苏妲己,商纣王早就一统天下了,明天就没有你这个北皇陛下了……哈哈哈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