颜星画手拄长枪站在台上,神采淡定,等着赵秀云还能说出甚么虎狼之词,这时皇甫琛带着赵传雄一行人出去西花圃,一进门,就看到了这场面。
“现在说甚么信赖谁的话有甚么用,他要杀人,动脱手指头的事情,不想死就快点跪下……”
看到台下出了乱子,苗玉秀仓猝下台撑场子,“各位先生太太,这必然是甚么曲解,我们梨园子唱戏为生,伤人不是自砸招牌?”
颜星画一看赵秀云卖惨,心知明天这一出是躲不过,她还是扮着穆桂英,朝着乱哄哄台下拱手,“伶人唱戏,安身立命,十四载从未逾矩……”
老太太正想说伶人出身都是孤苦伶仃的孩子,因为无路可走,才不得以学了这门下九流的技艺,能让一步就让一步。
苗玉秀当下惊诧,谁能想颜星画甚么时候成了这么一个硬骨头,她正不知所措,“叭”地一声,赵传雄朝着身后的屏风开枪,台上的人都吓得面庞失容,四下而逃。
赵传雄盯着台上的颜星画,“你要承认,老子明天看在老太太面上饶你不死,你要不认,老子现在就送你枪子儿。”
“好,好一个硬骨头,老子就成全你。”
“会!”皇甫琛语气果断地说。
“颜星画……”
赵传雄本来也没想把事闹大,只要这个伶人识眼色,跪下给女儿报歉,吃几顿鞭子也就算了,没想到她还敢说出这么硬气的话激他。
赵传雄把枪别回腰间,四龙带着大夫出去,赵传雄让婢女扶着赵秀云去房间治伤,临走,赵秀云不忘反问皇甫琛,“如果真的是颜星画伤了我,你会杀她吗?”
赵秀云佯装要晕畴昔,婢女失声大呼,赵传雄更是宝贝的不可,“云儿,你说,是谁伤了你,爹给你作主。”
颜星画早不对苗玉秀抱有甚么胡想,但一个台柱子说被推倒就推倒,内心仍然不是滋味,她看着苗玉秀绝望地说,“班主,你只信赖他们的话?”
“那就好,老子明天就是要一个公道……我女儿,不能白伤了。”
颜星画指着眉心处,面不改色,“赵司令如果明天必然要乱杀无辜,那朝着我眉心打,如许也免得血溅当场,脏了客人们的眼睛……”
哪料赵传大志里有气,拔出身上的手枪对准台上的苗玉秀,“你是班主,这事你给一个说法,你要能把阿谁砸人的伶人领出来,我饶你们梨园子不死,如果不出来,那别怪我赵某大开杀戒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