展转一夜,第二天颜星画还是唱穆桂英挂帅,要登台的时候,苗玉秀急仓促过来讲唱佘太君的知遥嗓子不舒畅,让罗小仙上。
“星画师姐,徒弟都默许了,你就让我唱一场,就一场……”
“不喜好!”皇甫琛直言。
罗小仙将几支香底部浸了香油,重新放到香盒,又用心将戏本子放在桌案上,一会香烧到底部燃烧,这背景就会堕入一片火海。
苗玉秀感喟,“人家是台柱子,你别闹,乖乖听话,一会领赏钱就行。”
这时罗小仙站在门口,手里捧着一个盒子,笑嘻嘻地出去,“星画师姐,明天能不能让我唱佘太君?”
曾经不睬闲事的颜星画,现在做的事情却到处透着情面味,她也感觉本身有如站在四月天的风里,暖洋洋的。
颜星画偷偷瞄了一眼皇甫琛,心都提到嗓子眼,也不晓得他会不会一起去。
罗小仙翻开盒子,内里是一支标致的簪子,颜星画看了一眼,“你扮佘太君春秋不敷,唱不出阿谁气势,还是让知遥师姐唱……”
罗小仙已经化好妆,穿好衣服,没想到颜星画临时变卦。
罗小仙使出浑身解数,没想到最后还是被颜星画回绝,她气得脸都白了,拿起盒子摔门分开,西宝感觉解气,“该,真是见缝插针,哪都有她。”
颜星画能够设想,到时候戏台下冷冷僻清,只要三三两两的观众,而师兄们需求在台上连续唱三四个小时,想到这,颜星画忧心不已,有些思疑本身是不是过用心急。
皇甫琛怕他嚯嚯颜星画,看他笑对劲味深长,就叮咛一句,“颜星画固然是伶人,她有她的人生,你别把她带到你的天下里明白尽了风景,转头又一脚踢了。”
都说报酬财死鸟为食亡,本来这并没有甚么不能谅解的,但是罗小仙为了攀附男人,使尽手腕,最后糟蹋了好几个新来的小门徒。
“西宝,这边祖师爷香案上的香快烧没了,你再续三支过来……”
一旁的陆远舟笑得洋洋得意,内心想着,倒是颜星画挑帘进门那一刻,屋子里蓬荜生辉的画面,陆远舟默念颜星画,感觉这个名字如人,如诗如画。
老太太眼里,颜星画也就是一个小丫头,看她这么用心良苦,想都没想就承诺了,“那我必然得给颜先生捧个场……”
“不晓得!”
颜星画晓得是罗小仙的战略,当下没说甚么,临到上场时,颜星画直接改了戏目,“徒弟,这一场还唱穆桂英跟弟弟去夺帅印……”
“皇甫琛,你看我孤负个哪个女孩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