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子宁点头:“爹欢畅便是。”
晚膳间,沈山非常欢畅与沈源一同多喝了几杯,而赵氏全程不再说话,面上虽没甚么表示,但碗中的米饭已经被筷子戳得稀碎。
沈源扶额,长叹一口气无可何如。
沈山宠溺地看着她:“宁宁本日真叫爹刮目相看!那杨凯对琴棋很有见地,能被他夸曲惊四座,定是天籁。”
“儿啊!我们当真只能搬走?!”许母走了出去,一副恋恋不舍之样。
沈采盈顿了顿,目光朝赵氏看了一眼,幽幽道:“从未想过。”
赵氏尽力保持笑容,目光投向沈采盈,恨铁不成钢。
“长姊莫妄自陋劣,京都第一才女,这是京都多少贵女都梦寐以求的名头,长姊能被冠以殊荣,是名副实在。”
“娘……”
母子二人闻言喜出望外,快步朝院中而去,终因而盼来了圣旨。
“嘘,菜要凉了。”沈子宁给她夹菜送入碗中。
许宅书房中,许秉文负手站在床边,目光看向院外的梨花,脑海里闪现出沈子宁的一颦一笑。
下人们瞥见许秉文赶紧噤声垂首小碎步退下。
许秉文思路被打断,回过神来无可何如道:“嗯。”
沈源笑了笑,也有几分微醺:“哎,爹为你筹办那么多,彻夜就只舍得拿一壶!”
许母欢畅得双手颤抖:“儿,这御史是几品啊?另有良田百亩,府邸一座,太好了太好了!”
沈采盈坐在沈子宁身边,偷偷给她竖了个大拇指,靠近她耳边低声道:“长姊,你真短长。”
“嘘!”沈子宁赶紧捂住他的嘴,若被赵氏的人听了去又得大做文章了,“美酒若不要就罢了!”
院子里几个下人正在窃保私语。
翌日。
沈源打量着许秉文,神采冷峻非常。
沈子宁看向沈山解释道:“爹,工部侍郎之令媛不知为何对女儿很有成见,架着女儿下台献丑,还好女儿这两年外习了琴棋书画,不然本日恐会丢了家属颜面。”
“娘!”许秉文赶紧禁止,“是我负了她,与您无关!”
彼时院中严肃之声传来:“圣旨到,许秉文接旨!”
沈子宁笑了笑,低声道:“很难解释,但你信赖,论文采我远不如你。”
“嗯!”沈子宁眸中闪过一丝滑头,“大哥帮我一个忙,我便将美酒奉上,如何?”
沈源拿着那壶已经见底的女儿红还诡计再倒出些。
许母悔怨不已,跺了顿脚道:“谁能推测我路边顺手救下的能是相爷嫡女!早知她是令媛蜜斯,该早点让你们结婚的!若能认相爷做丈人,你是平步青云啊!都怪娘,都怪娘那日话重了,还要她给我做丫环,要不儿啊,娘去给沈蜜斯赔罪,毕竟你们两年朝夕相处,她对你定有豪情,只要娘去赔罪报歉,你们还能持续如畴前那般,然后从速挑个良辰谷旦娶她过门!”